當着尹官和侍衛的面,景容抱着暈倒的紀雲舒,上了馬車,離開了東門口。
紀婉欣自然也跟上了!
看着馬車漸遠,尹官緊張的心才勉強平複下來。
遠處,景亦的目光也随着那輛馬車漸行漸遠、而挑得十分明朗,他緊握着雙拳,仿佛已經抓到了勝利的旗幟。
成功隻在一步之遙!
“景容,本王就等着你乖乖離京,這輩子,也别想回來!”
聲音陰沉!
随即,朝着鬥泉擺擺手。
“回府。”
将車簾子放下。
鬥泉應聲,駕馬離開了東門。
容王府中!
紀雲舒被帶回來的時候,渾身是皿,臉色蒼白,滿頭冷汗,虛弱的身子也在隐隐都顫。
不到一會的功夫,莫若就過來了。
看到趴在床上的紀雲舒時,他驚了一下,床上的女人趴着,淡色的衣裳都染了皿,像一塊被拍碎的肉餅似的。
後一刻,他沉了一口氣,搖頭走到了床邊坐下,命人去打了一盆熱水過來。
景容則立在一旁,目光緊緊的注視在紀雲舒的後腦勺上。
臉色凝重。
良久,與莫若說:“不能讓她有事。”
莫若眯了他一眼。
問:“如果她死了,你呢?”
“我也活不成了。”不帶半點猶豫。
莫若不驚訝他的回答,隻說:“景容,早晚有一天,不是你害死她,就是她害死你。”
帶着一絲提醒,又帶着一絲責備!
景容不語。
這話,全數都被一旁的紀婉欣聽了去,她十指彎曲,指尖緊壓在掌心上,尖尖的指甲壓在皮肉上,似乎再用力那麼一絲,指甲就會深陷進去。
這一刻,她真希望紀雲舒永遠醒不過來!
可她那柔弱的外表上,卻将自己的心思都藏了起來,露出的,隻滿滿的心疼之意,淚眼汪汪的看着床上的人兒。
稍後,莫若将屋子裡的人遣退,就隻留下了時子衿和紀婉欣。
花了一炷香的時間為紀雲舒的後背上了藥,又給她服了一粒藥丸,在紀婉欣的幫助下,才将傷口包紮好,換了衣裳。
莫若擦了擦手上的皿,理了理衣裳,提起毛筆在紙上寫了幾個藥名,将其交給了時子衿。
吩咐:“去趟裕華閣,讓小童按照單子上的藥抓幾貼送過來。”
時子衿抓過單子,轉身就不見影了!
這會,景容坐在床邊,袖中的手擡了幾寸,半響後,又放了下來,緊握成拳的收在衣袖中,深邃的眸,望着紀雲舒慘白的臉,目光定了許久,才别過目光。
起身走到莫若身旁,問:“如何?”
莫若看都不看他:“本來身子就弱,現在受了這種罪,重則躺幾個月,輕則,一個月,不過有我在,也就不會這麼嚴重了,頂多,七八天就好了。”
甩甩手!
“恩!”他點頭,冷聲道:“你先留在這裡,我出去一趟。”
說着,就跨步出門。
莫若追了上來,拉住了他,問:“你要去見亦王?”
分明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景容不意外莫若為何會知道這件事,畢竟,那小子消息靈通的很。
于是,他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