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革命中率先“造反”的人,則是唐思。
她直接甩了筷子,“你就不能放過我們嗎?我們都已經好幾天沒有正正經經的吃飯了,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菜很難吃,不,不應該是難吃,是根本就沒得吃。”
啥?
景容愣了,之前不是還誇他的嗎?現在竟然用“難吃”、“沒得吃”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他的菜。
太傷人了!
然後就是莫若,他倒沒有那麼大的火氣,隻是輕輕的将筷子放在桌上,起身,微笑,“嗯……我去酒樓叫幾個菜來吧,咱們坐下來好好吃一頓飯。”
吃你妹啊!
景容臉色越來越黑。
眉頭皺得老高。
“本王做的,不好吃嗎?”他自己也開始犯嘀咕了。
“都說了,不是好不好吃,和難不難吃的問題,而是……不能吃。”
“……”
莫若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你就别這麼固執,你的手,不是用來做菜的。”
“……”景容完全不想說話了。
他早上這麼早起來,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給大家做一頓熱氣騰騰的飯菜嗎?
結果被所謂的評價,一盆子給澆得透涼了。
渾身上下就好像裹着一層結實寒冰,還冒着白霧。
反正最後,莫若和唐思非常歡快的出府下館子去了。
飯桌上就唯獨留下了紀雲舒,拉了兩天的肚子,她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也無精打采,整張臉慘白如紙。
然後,朝景容投去一道請求的目光。
仿佛在說,哥,繞了我吧。
可話到嘴邊的時候——
“其實,菜真的不錯,就是有點瑕疵,多學學就好了。”
噗!
說出來,她就後悔了。
景容納悶,自己做的菜真的就那麼難吃嗎?
看着紀雲舒的模樣,他算是真的明白了。
“哎。”
歎了一聲氣。
然後——
将紀雲舒一把抱起,朝她院子的方向去,又一邊吩咐,“讓人去熬一碗粥過來。”
紀雲舒小巧的身子窩在他那結實的兇膛上,炙熱的氣息從他心髒處傳來,伴随那一下下劇烈卻規律的心跳聲,也一點點的将她的身子給帶得暖和了。
她貪婪這樣的懷抱!
就像一道結實的牆,将她全部包圍,用心的護在裡面,誰也傷害不了她。
她也知道,隻要有景容,她永遠都不會受傷。
景容垂眸,正好看到了她閃躲嬌羞的目光,他暗暗打笑,将她抱得更緊了,送回了屋子裡。
“你怎麼那麼傻?不好吃就直接說不吃,何為自己遭罪?”
她靠在床上,微微一笑,盯着面前這個男人好看的眉眼,說,“怎麼能說是遭罪呢?你願意做菜,我開心還來不及。”
“為什麼?”
“因為在我們那兒,會做飯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也能吸引很多女孩子喜歡。”
“你們那兒?”景容困惑,“本王在錦江也待了一段時間,怎麼就沒有聽過你說的這個。”
“那大概是你孤陋寡聞吧。”
景容看着她那得意的樣子,也很傲嬌的道了一句,“好啊,既然你說會做飯的男人有很多女孩子喜歡,那本王決定了,今後,好好學做菜,指不定将來,便是金屋滿嬌了。”
紀雲舒頓時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