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内,紀雲舒腦海中全是方才的一幕,唇上的餘溫,還淺留着。
她的心,此刻也隐隐抖顫着。
那種感覺,有些微妙,道不明,說不清。
她心裡深知,自己對于景容,絕沒有半點男女之情,有的,也隻有感激,畢竟,這段時間以來,景容的确幫了自己很多,若不是她,自己恐怕也死了好幾回。
而除了那份感激,别的,她不願意去想,也不敢想!
待心情緩緩平複下來後,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第二日。
天才剛剛亮起來,張捕頭就急匆匆的趕了來,還帶來了一個消息。
一樓,景容和琅泊坐在一桌吃飯,紀雲舒和衛奕坐在一桌,中間還隔了一張桌子,仿佛水火不容似的。
而張捕頭,則站在景容的旁邊開始了“彙報”。
說起了這樁命案的大概!
紀雲舒因為在房間已經吃過了,這會,正一邊給衛奕的碗裡夾菜,一邊張着耳邊聽。
大概的意思,她也聽明白了。
原來死者姓楊,也是一個香料商,與閩南一帶的香料商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往來,而兇手,正是閩南香料商的老闆娘和她的相公,曾經因為生意上的事,兩方早就暗地裡生了一把熊火,死者因為欠了一大筆錢不肯還,甚至還動用武力威脅過閩南一帶的香料商,不準他們往北售貨,鬧得不可開交。
昨天幾人正好在客棧裡碰到,原本是想坐下來好好談談此事,看看能不能各自退一步,結果口頭上發生了沖突,一怒之下,兇手便用自己那塊絲綢披巾将死者勒死,再連同她的丈夫,将死者制造出上吊的假象來。
最後,逃之夭夭!
而當時小趙進房間時,他們的确躲在床後面,身上的一些香料細碎便留了下來,而那根頭發,也是兇手在勒死死者的時候留了下來的。
張捕頭在那邊說的繪聲繪色。
衛奕卻在這邊吃的十分帶勁,他似乎将昨天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
紀雲舒也忙不疊的給他夾菜,并沒有注意到張捕頭已經将目光轉向了她。
好聲好語道:“昨天真是多謝紀姑娘的幫忙,要不是你,這命案也不會這麼快就破了。”
她擡起頭頭,淡淡一笑:“張捕頭,日後若是再次命案發生,你最好請個仵作先過來驗驗,也不要由着你的急性子來處理案件,不然,冤案可就一樁接一樁了。”
“姑娘教訓的是,我這人,平時也是一個大老粗,辦事都靠蠻力,又容易沖動,往日,必定改。”
真是乖巧的很!
這還是昨日那個急性子的張捕頭嗎?
紀雲舒點了下頭,不再回應。
張捕頭轉向景容,雙手一拱:“王……公子,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還得趕回衙門辦事,告辭。”
景容擺擺手。
衙門裡的一夥人,又匆匆的離開了客棧!
看來,那張捕頭是刻意過來一趟的,也是辛苦了。
這會,衛奕也已經吃飽了,捧着肚子,吸了一口氣,看着紀雲舒,說:“舒兒,我吃飽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不喜歡這。”
還沒等紀雲舒開口,景容搶了她的話。
“我也不喜歡。”
然後一臉冷漠的站了起來,吩咐琅泊:“将東西備好,準備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