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連雀朝他臉上吞了一口唾沫,冷冷笑着,虛弱道,“我說了,你可以……殺了我,但别想……别想從我口中得知……任何你想要的。”
那延摸着臉上的唾沫,心底掀起翻湧的怒火,眼睛刹紅。
“敬酒不吃不吃罰酒!”
說完,他往後退了兩步,揚起手中的鞭子在連雀被烙得發紅的兇膛上連連抽了好鞭子。
那些侍衛們雖然也狠,但此刻也有些受不了!
還是第一次見自家王爺如此折磨一個人的。
這般手段,不得不佩服!
那一晚,連雀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多次暈厥過去後,又被冷水潑醒,或者被鐵爐燙醒,全身上下,無數傷痕。
但始終留着最後一口氣。
天已經蒙蒙亮。
那延也打累了,他揪住連雀的頭發用力往後一扯。
“本王再給你一天時間,如果你再不說,今晚本王就将你的屍體懸挂到城門口,讓所有人看看得罪本王的下場。”
連雀猶如一具死屍的人,毫無反擊之力,閉着眼睛,氣息微弱。
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來!
倏地,密室外來人,禀報:“王爺,宋公子醒了。”
醒了?
這一聽,那延松開了連雀,囑咐一旁的侍衛:“好好把人看着,若是出了什麼事,本王要了你們的腦袋。”
“是!”
那延拍了拍袖子,快步離開了密室。
……
宋止雖然已經醒來,但失皿過多,一時根本無法恢複元氣。
臉色倒是好了不少!
他無力的躺在床上,禦醫在給他把脈。
“真是奇迹啊!”禦醫驚訝道。
宋止睜開眼睛看着頭頂上的帷幔,又偏過目光看向屋子裡的人。
這是在哪兒?
他怎麼完全沒有印象了?
自己的屋子明明十分破舊,頭頂的瓦片上還結着蜘蛛網,可這裡……顯然是上等人所住的。
莫不是,自己入了天堂?
他張了張幹涸的嘴唇,半響才吱出一絲聲音,虛弱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幾個禦醫還沉浸在他“死而複生”的驚訝之中,加上他聲音太弱,根本沒聽到。
那延趕來,就看到他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無神的虛轉着。
禦醫趕緊說:“王爺,宋公子已脫離危險。”
“也就是沒事了?”
“現在隻要好好靜養,自會痊愈。”
真是個好消息!
那延快步走到床邊坐下,握住了宋止冰冷的手,長松一口氣:“你總算是醒來了,本王擔心了你許久。”
什麼?
宋止輕輕皺了下眉。
看着面前的二王爺,詫異:“王爺?我這是在哪兒?”
“你在本王府上。”
“啊?”他滿心疑惑,張了張嘴,“我……我怎麼了?”
那延微驚:“你不記得了?”
“……我好像……”他聲音頓住、
自己該記得什麼?
無緣無故,怎麼到這來了?
那延提醒:“那晚燈會,是你為本王擋了一劍,若不是你,今日躺在這裡的,或許就是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