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立在她的對面,瞧見她唇角上那抹看似不經心的笑意。
一時之間,看得有些出了神,竟忘了兩人正在交談的事情。
被這樣的眼神盯着,着實讓人不大舒服。
紀雲舒側過頭:“王爺愛盯着人看的毛病,怎麼還沒改掉。”
“改不掉了!”
“恩?”
景容眉梢一蹙,揉着淡淡的心疼。
“雲舒。”他輕聲喚了她一聲,身側的手緩緩擡起,卻又沒出息的放下了。
隻款款道來了一句:“我真想,就這樣一直看着你。”
這男人要是擱在現代,肯定是個花言巧語的花花公子,真是随口就有情話出。
紀雲舒也習慣了,不再暗送白眼了,也沒了之前的不好意思。
抿着那小而粉嫩的紅唇,往後稍稍退了一步。
可當身體本該随着她的步子往後移動時,手腕被景容一下扣住,迫使得她後退的腳步往前一邁。
就差那麼一絲,就又撞進了景容的懷中。
他低眉凝視着她,本想說些什麼。
可話剛到嘴邊……
“不好了王爺,公主她……”來人在廳外咋呼。
景容不悅的看了一眼,手放了松,紀雲舒一瞬之間便抽了回去,站得遠遠的。
外頭的人道:“公主在東苑裡砸東西。”
砸東西?
東苑可是紀雲舒的住處,她沒有理會景容,便趕緊過去了。
也算是逃離了景容的溫柔牢籠!
緊随出去的景容,腳步卻在門口停了下來,沒有跟去東苑。
他的眼神,有些微沉。
其實,他的心意很明顯,無須藏着掖着。
偏偏不管他是柔也好,鋼也好,紀雲舒就是“油鹽不進”,将他堵在心房外頭。
不過景容性子本就執着,紀雲舒心裡的那堵牆,他就是拿手挖,也要一寸一寸的給挖個洞出來,好讓自己能鑽進去。
琅泊小步靠了過來,自家王爺已經成了一個情種,這個事實,從錦江到京城一路上,他也努力的适應了。
“王爺!”喊了一聲。
景容不語,目光依舊看着紀雲舒方才離去的方向。
琅泊繼而說:“莫若來信,說是正在北陽城,說是那邊……有個歌舞大會,一時半會,來不了。”
“來不了?”景容的語氣中摻雜着怒意,冷眸一沉:“你告訴他,三日之内,他要是不出現在京城,本王就掀了他的裕華閣。”
當然,不是說說而已!
因為,那也不是第一次了。
琅泊連聲應下,趕緊去修書,飛鴿傳給莫若。
景容之所以這般緊急,也是有理由的,莫若乃是名醫,年紀輕輕,就得了他那醫神老爹的真傳,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就能将其救活了。
所以,景容才會想着着急叫他回京,将紀雲舒臉上的傷治好!
不過說起景容與他,兩人,其實是自小一塊長大的,可謂,比那手足之情還要親。
說得更親密一些,兩人是穿着一個褲衩長大的。
按理說,兩人的性子也應該差不多,偏偏,景容性子稍微悶騷了些,莫若,就……
一個野性子的娃!
喜歡雲遊四海,哪裡有熱鬧,便往哪裡鑽,終日一壺酒不離身,倒了就睡,也不管在大街上還是深山老林中。
若是沒有親眼見他動手救過人,根本就不會相信,那樣一個看似遊手好閑的公子哥,會是一代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