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就不等人回應什麼,她瞅了紀桓和紀婉欣一眼,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弄得滿屋子十分尴尬!
紀黎也隻好打破僵局,笑着與沈尚書說:“尚書大人見笑了。”
“無礙,隻是貴府兄妹幾個,關系倒是很好。”
紀黎點頭!
謙虛的樣子。
這時,一直沉默的沈長欽突然開了口,目光如水溫柔般,看着對面的紀婉欣,說:“紀姑娘,不知可否帶到去府上走走?”
恩?
紀婉欣這才緩緩擡起頭來看他。
抿了抿唇,點了頭:“當然可以。”
沈長欽露出笑意,起了身,走到紀婉欣面前,将她扶了起來。
兩人也絲毫不顧及身後那幾雙目光,雙雙離開了前廳。
等兩人離開後,沈夫人說了一句:“還是年輕人在一塊有話可說,我看這兩個孩子,的确般配。”
對這個兒媳婦,她很滿意。
但是沈尚書卻沒有表現的很喜歡,反而另起了話題。
問紀黎,說:“聽說府上還有一位姑娘?”
說的,自然是紀雲舒。
然而紀黎卻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是我的三妹,但并不在京城。”
“不知道可許了人家?”
紀黎又不是傻子,知道沈尚書的意思。
于是——
故意說:“倒是許了一家,隻是可惜,我爹在她出生的時候就給她算了一卦,說是有克夫之相,本以為是江湖術士的一派胡言,哪裡知道,恰巧就給說中了,人還未嫁過去,對方父母就去世了。”
偏偏——
沈尚書壓根就不信鬼神之說,江湖術士的話,更不會相信。
當下就說:“簡直一派胡言,人之生死,本就是未知的,這種事情,怎麼與這種滑稽之談相并合?”
“尚書大人說的是。”
“過段時間,我要去一趟錦江,到時候,便去府上拜訪一下。”
這話說的其實算是明白了。
紀婉欣美是美,溫婉是溫婉,可就是個病根子,将來可不好生養。
紀黎也沒有再說些什麼,隻是以笑回應。
……
而此時的廳外,就在沈長欽扶着紀婉欣消失在衆人視線處的時候,她将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然後有意的往後退了一步。
低着道謝:“多謝沈公子。”
沈長欽笑笑:“為何謝我?”
“公子知道我不喜歡在那裡待着,便想法子帶我出來了,我自然要謝你。”
“可我所言非虛!”沈長欽認真。
紀婉欣盯着他看,不明白。
沈長欽則解釋起來:“我的确想出來走走,也的确想紀姑娘帶我在府上看看,你我,也能多說說話。”
雖然是儒雅公子,表達愛的方式卻也不含糊。
紀婉欣則偏了偏腦袋,本就是個不懂得拒絕人的人,心裡雖然不喜歡,可還是點了頭。
說:“既然這樣,我便帶公子去後院看看。”
“恩!”
于是,兩人便去了後院。
将軍府的後院有什麼可看的?
除了石頭和練家子的把器,就是山。
大山小山,都是山。
當然,還有一個荷花池,卻沒有荷花,上面,落着一個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