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
一輛馬車和十幾匹駿馬疾速入京。
塵土飛揚!
京城城門口的行人見狀,紛紛避開,不明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那幫人會如此緊急?
難道是要打仗了?
不應該啊!
車馬隊一到京城城門口,就被看守的幾個城尹橫成一字型将其攔住。
馬車和馬都被迫停下。
前頭的城尹打量一遍,上前橫眉肅語道。
“按例行檢!”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堂堂容王的馬車都敢攔截。
馬背上的琅泊将攔截的城尹們逐個掃視一眼,随即亮出令牌,舉過頭頂。
高嗓一喊。
“閃開。”
魄力十足。
城尹們一震,朝那塊牌子看去。
竟是容王府的令牌!
敢情……這馬車裡的人是容王?
容王回京了?
驚得外焦裡嫩。
領頭的城尹立刻退到一邊,大手一揮。
“讓行。”
悉數退到兩邊,并清出一條寬敞的道路供馬車通行!
車馬稍停片刻後,立刻駛進了京城。
這五天裡,從侯遼到京城,他們幾乎一刻未停。
隻為了盡快趕到京城,送秦大人最後一程!
等馬車行遠後,城門口的城尹們才從驚愣中回過神來。
但始終餘驚未散。
城尹甲撓了撓腦袋,嘀咕着:“這容王……怎麼突然回京了?”
“這你都不知道?”城尹乙湊過來說,“秦大人死了,容王知道自然要回來。”
“原來是這樣,也是可惜了,秦大人一生為朝廷鞠躬盡瘁,好不容易得到皇上恩準告老還鄉,結果路上遇到山匪,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可不是嗎?哎!”
兩人小聲議論,惹來了城尹丙的加入,丙有不同的看法。
他說:“我看容王回京,不止是因為秦大人的事。”
“哦?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還有别的?”
城尹丙朝周圍打量幾眼,縮了縮腦袋,賊眉鼠眼的樣子,壓低聲音道:“難道你們不知道皇上近幾個月罷免了很多官員嗎?聽說,那些官員可都是私下底聽命容王的,皇上在容王前腳離開京城,後腳就開始罷免那些大臣,明眼人都看得清裡面的乾坤。”
“那你倒是說說。”
“皇上肯定是擔心容王有二心,所以才将與他有關的朝臣都一一罷免幹淨了,先是工部的左大人,後是侍司部的劉大人,就連大理寺的餘大人,因為一樁白骨命案,現在都還在牢裡關着呢,天知道那白骨從哪兒來的!我還聽說秦大人此次告老還鄉的原因,就是為了不想被牽連,偏偏躲得過初一,沒能躲得過十五,你說遭不遭罪嘛!”
手背貼手心,連連拍了好幾下。
啪啪啪作響!
以示惋惜!
甲乙二人恍然:“你的意思是說,容王是因為皇上罷免了他的人,所以才急匆匆回的京?”
“肯定是!”
笃定!
蜜汁自信!
都說八卦很可怕,确實如此。
行駛的馬車内。
紀雲舒神情恍惚,心緒難安,後背蹦得很緊,大腦總是不受控制的開始胡思亂想。不過才幾天時間而已,她卻像是瘦了很多,整個人沒了精神,目光呆滞,偶爾望着外頭就能出一天的神,任誰叫也聽不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