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官以為李家小姐過來,尚且還能拖延一點時間,或者是讓成世子離開。
哪裡知道是這種結果!
一時驚訝不得!
“李小姐,整件事情恐怕……”
蕭和官的話還沒說完,李文姝就再次打斷他:“我知道此事事關重大,而且任何人來辦都會很為難,你最擔心的不就是這個嗎?所以才會派人去找我父親,但我說了,一切後果,都由我來承擔,等我父親從宮裡回來,我自會一一跟他說明,不會連累上你。”
“……”
蕭和官啞口無言。
而李成一聽蕭和官之所以實行拖延政策,是因為去找他爹。
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立刻說:“蕭和官,這是我城司部的事,是我手裡的案子,你派人去找我爹是幾個意思?”
蕭和官:“成世子,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免得此舉給你惹來麻煩。”
哎呦!
竟如此好心。
李成甩一句:“用不着你假仁假義!”
“世子,我也無奈為之。”
“行了,我沒時間再跟你羅嗦。”李成看向紀雲舒,“紀公子,我們過去吧。”
紀雲舒輕點頭:“好!”
蕭和官知道現在一定攔不住了,隻能作罷。
跟着大夥一塊去了杜慕白出事的那間屋子。
而此時,大雪下的越來越大,越來越急!
文舍小童将門打開,從裡面散出來一股陳舊的味道,但是比昨晚稍微淡了一些。
門一開,其實有些人是害怕的。
畢竟裡面死過人。
晦氣!
何況還關了六年。
但是有人膽怵,有人激動。
李成和李文姝迫不及待的想得知事情的真相。
他們随着紀雲舒進了屋。
景容和白音卻沒有進去。
白音問:“不進去?”
景容:“昨天晚上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
“知道?知道什麼?”白音完全懵逼。
他昨晚雖然跟他們進了裡面那間屋,可是跟着他們在裡面看了一圈後,什麼也沒明白過來。
怎麼就都知道了?
景容見他好像是真的不懂,便說:“你不妨去聽聽。”
所以,他還真的進去聽了。
屋子裡,雖然是大白天,但還是十分昏暗。
李成命人點了三盞燈,才将屋子裡撐起一些光來!
蕭和官問:“這屋子已經封了六年,六年都沒有人進來過,之前是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說是裡面有證據,證據在哪兒?”
這也衆人想知道的問題。
紀雲舒手中拿着一盞燈,朝屋子中間那張桌子湊近了些,然後仰頭往上看。
說:“證據就在上面。”
衆人一一擡頭,将目光往上看。
上面除了蜘蛛網,啥都沒!
李成眼巴巴的擡頭看了好一會,也沒瞅出個究竟來。
便問:“這上面有什麼?”
紀雲舒轉身看向門口的方同三人,問:“你們是不是說過,當時你們進屋的時候,就看到杜慕白懸梁自盡?”
方同:“是!”
“你們也說過,當時由于繩子懸挂得過高,所以你們将杜慕白放下來的時候有些夠不着,是嗎?”
“是!”
“好!”紀雲舒看向蕭和官,“大人,可否給我一根繩子?”
“當然。”蕭和官趕緊命人取來一根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