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世說:“那是自然!無論二王子再如何得人心,可三王子畢竟是正室所出,大王最在乎的就是皿統,就算三王子再不濟,到底朝中有人,大王不得不顧及這些。”
“那你的意思?”
李文世沉默了一下:“先等等吧,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切莫與大王推舉三王子,否則到時候事有萬一,我們就等于自掘墳墓。”
“嗯,我也是考慮到了這些,所以大王問我意見時,我隻能一直打馬虎眼。”
“這樣最好。”
二人心裡都清楚,現在覺得不能明着站三王子的邊,否則,要是最後立了二王子,二人就等于是二王子登基後首先要鏟除的對象。
這個險,不能冒!
李文世:“對了,你家士林一直與三王子走得近,這段時間你要勸勸他少去三王府。”
“嗯,我知道。”
z此時——
三王府。
後面的庭院裡。
一位紫衣少年正在揮劍練功,一步一劍都十分紮實,但多少有些經驗不足。
還有一名灰衣少年則坐在一旁的石桌上看書。
一文一武,分外和諧。
過了一會,紫衣少年收了劍,已經是滿頭大汗。
小厮趕緊給他遞來一塊帕子。
他則将手中的長劍往小厮手裡一丢,用帕子擦了擦手後,就直接一甩。
小厮才剛剛接過那把劍,又立刻接住了帕子。
紫衣少年,就是胡邑的三王子!
而那看書的少年,就是恭士林!
三王子坐在到了士林對面。
恭士林将早早就倒好的茶往他面前一推,卻頭也不擡說,“喝點吧。”
“謝了。”三王子咕噜咕噜的将一杯水一飲而盡,不夠,又重新倒了一杯。
恭士林繼續看書,目不轉睛的問z,“你現在整天都在練劍,難道不累嗎?”
“累,當然累!”三王子直接坦白,又道,“可是你也知道,父王喜歡的是有才有武的人,老二手上功夫了得,父王誇了他許多次,我可不能輸給他,當然得趕緊練一練。”
“他自小就練,你現在來得及嗎?”
“我天生聰明,學什麼都快,幾個花招式而已,根本難不倒我,隻要在父王面前耍一耍就行,我又不是要上戰場殺敵。”
恭士林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将手中的書翻了一頁。
過了一會。
恭士林突然眸子微微一沉,将手中的書放下,問了一句,“對了,怎麼都這麼久了,怎麼也沒有聽你提起過那位王妃?上次見她還是在王宮的宮宴上。”
三王子臉色一下就變了,捏着拳頭往石桌上一捶,說,“你不提就算了,一提我就來氣,原本,隻要我娶了大臨那位公主,父王一定會将王位傳給我,偏偏那位公主的母妃和皇兄在大臨接着出事,這坐大山算是倒了,我還有什麼指望的?”
“意思是……你一直都冷落着她?”
“不然呢?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女人,我難道還要留在身邊不成?”
原本三王子以為景亦會成為大臨皇帝,那麼,他隻要娶了景亦的妹妹景萱,到時候,大臨就是他背後最大的靠山,這如意算盤他早早就打算好了,這才求胡邑王給自己去大臨求了親,哪裡曉得,這如今算盤從景亦謀反失敗的那一刻就算盤輸了,輸得一顆子不剩,可是大臨那位公主,他不得不去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