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和瞪大眼睛,皿絲充斥着整個眼球。
幾乎要爆出來了一般。
最終,沒了力氣!
兩個侍衛也松開了他。
薛和軟綿綿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一顫一顫的朝那延伸出了手,張了張滿是皿的嘴,一個字也沒說不出來。
到底還是死了!
死不瞑目。
侍衛便将那瓶藥丢在了地上。
那延重新戴上鬥帽,離開了牢房。
而後,衆人隻知道,薛和是因為愧疚,加上無法面對眼前的事實,所以自殺死了。
沒人懷疑!
而方同和姜文因為涉嫌此事,加上在刑部大堂上說了假證,罪名成立,雙雙入獄十年!
至于秉正,柳河命人将他的屍體送回了家鄉。
以作安葬。
塵歸塵,土歸土。
而在此次“戰役”中,三王爺那拓大獲全勝。
而第二天,城司部也傳來了消息。
獄卒按照之前紀雲舒的交代,說是等劉三醒來後就通知她。
紀雲舒便立刻去了一趟大牢。
劉三已經清醒過來。
他見到紀雲舒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是:“你終于來了。”
紀雲舒站在他面前,盯着他脫皮發白的手,問:“說吧,你為什麼要殺蘇巧?又為什麼要将她的頭顱藏在石膏裡,然後運到高定來?”
劉三笑了下,問她:“那你能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猜到的嗎?”
“其實就隻有兩點。”
“哪兩點?”
“我一直在想,究竟兇手是在何時将用石膏做的石頭換進箱子裡的?老商客說,他手裡拿着鑰匙,并且箱子一直有人看守着,那麼外人想打開箱子會很難,除非……是自己人!這是第一點。至于第二點,就是你的手,我看過那塊石膏做的石頭,做工很好,從外表上看,完全看不出任何異常,可見那個人常年用石膏做樣物,也隻要常年接觸石膏的人的手才會像你這樣。我甚至問過老商客,他說你是南申人,跟杜慕白和蘇巧是同一個地方!所以我想……是你沒錯了。”
劉三聽完,再次笑了,再次問:“你知不知道,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等别人的男人是一種什麼滋味?”
紀雲舒沒有回應。
“我跟蘇巧很早就認識了,可是她糊塗,偏偏喜歡上一個根本不愛她的男人,甚至在那個男人死後,她還千裡迢迢的跑來高定,就是為了找到杜慕白自殺的真相,可她一個姑娘家,能找到什麼?最後……竟然在高定城外的一條河自殺了,等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死了!我把她的屍體帶回了南申安葬!
六年時間,我無數次做夢,夢到她告訴我,她想跟杜慕白同葬,而我的病也是從那個時候慢慢得的。所以,我最終決定帶着她的屍骸來高定,但是六年過去了,唯一沒有損壞的,就隻剩下一顆頭,我知道帶一個頭進高定根本不可能,所以才想到用石膏做成石頭,将頭顱藏在裡面運進去,再打聽下杜慕白的墓地在哪兒,到時候讓他們合葬一起,但沒想到,上天大概都想為杜慕白翻案吧,竟然讓蘇巧的頭顱露了出來。”
果然,蘇巧确實是被淹死的!
紀雲舒緊緊的皺着眉頭。
卻也似是松了一口氣。
而就在牢房拐角的地方,景容和李成也都聽到了。
說到底,大夥都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