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雀踏步走了過來。
拱手:“侯爺。”
南國侯原本溫和的眼神漸漸消失,臉色微微有些沉重。
轉身朝假山的方向而去。
走的極慢!
連雀便默默跟在他的身後。
二人一前一後!
誰也沒有說話。
走了一小段路,到了沒人的地方。
南國侯停了下來,才轉身問他:“陳大人是否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
連雀回:“屬下已經命人送他去了之前安排好的地方,一路上都很安全,沒有出事,現在這個時候,估計應該已經抵達,侯爺可以放心。”
“那就好!”南國侯心思沉重,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
緩時——
他說:“這段時間還是要繼續派人保護陳大人,等風波徹底過去後再說。”
“屬下明白!”
“定要小心為上。”
“明白!屬下也按照侯爺的吩咐,繼續派人去别的大人府上,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先帶他們一一離開,以防萬一!”
南國侯點了下頭!
繼續走。
最後在假山後面的湖邊停了下來。
兩道身影映在水面上,随着水波緩緩蕩漾。
如此時的時局一樣,動蕩不平。
連雀幾次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南國侯雖然沒有回頭看她,但仿佛知道他有什麼話要說,便側眸問他:“還有事?”
連雀從袖中将那塊刻着“南”的玉牌取了出來,遞上去,說,“屬下那晚救陳大人的時候,在破廟裡遇到另外一夥人,打算殺人滅口時,這塊令牌卻從其中一人身上掉了下來,屬下一看,見是侯爺的令牌,便立刻撤退了。”
當南國侯看到這塊令牌的時候,十分震驚。
他一共有兩塊!
兩年前,他将其中一塊作為感激,贈給了一個大臨女子。
他拿過令牌,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連雀根據自己的回憶,描述道,“白白淨淨,一身灰色衣裳,身材不高,甚至有些瘦小。”
“是個男的?”
“對。”
那就不對了,因為他的恩人是個戴着面紗的女子。
南國侯又問,“那她臉上可有疤?”
他記得,那女子的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
當時是晚上,又是下雨天,破廟裡火光不亮,他雖然沒能清楚的得清那女子的相貌,但是他很清晰的記得,女子臉上有一道從眼角到接近下颌的疤。
像一條蜈蚣爬在上面。
連雀搖頭,“沒有,那人臉上沒有疤痕,跟她同行的人當中也沒有女子,或者臉上有疤的人。”
所以,那人根本不是自己的恩人!
南國侯看着自己手裡的令牌,十分困惑。
為何自己贈送給恩人的令牌會在一個男子身上?
難道……是當年跟恩人同行的男子——景容?
連雀心中不明,問:“侯爺,你的兩塊令牌從不離身,為何那人身上會有你的令牌呢?他們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