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舒的出現,在衙門公堂上引起了一衆震驚!
“這是原先衙門裡的畫師紀先生!”
“是啊,就是紀先生。”
有人納悶,“可他幾個月前不是已經離開錦江了嗎?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有人回,“我看啊,紀先生是專門來查福伯這案子的,所以這案子,肯定另有真相,不然,紀先生怎麼會出現?”
“一定是的!”
“是啊!”
……
人群十分亢奮!
又十分激動!
紀雲舒已邁步走到公堂中央,那清秀肅立的眉目,大膽的迎上劉千犀利的目光,絲毫沒有膽怵,反而将劉千看得心中生慌。
這就是當初衙門裡那個聰明過人的畫師紀先生?
在來錦江任職前,劉千也了解過一番。
聽聞此人一雙巧手,可将死人的生前像複原,不管是腐爛的屍體,還是一堆生生白骨,都可複原,并且從未失手,而且還偵破了樁樁奇案,她在衙門的五年間,經她之手的案件,沒有一樁是斷不清的,更沒有一樁是被送到大理寺進行二審的案子。
劉千是個貪心的人,初聞時,他打着要将此人收入囊中的想法,這才接了錦江縣官的官職,哪知前來後,才得知那位紀先生已經離開。
“劉大人,這案子還未查明白,你就急于斷案,是不是太草率了?”
紀雲舒語出清冷,臉色認真,
劉千眯眼,唇勾,帶着略微的笑意,“都說你紀先生斷案了得,本官也常盼着能見識一番,今日終于遇到紀先生來此,還是為了福伯的案子,那不知先生,有何高明。”
“高明不敢當,在下幾月前離開錦江,如今折回此地,本是想故地重遊,卻沒想到,竟遇到了一樁命案,更恰巧的是,這命案中的疑犯,還與在下相熟,本想着當個旁人,等大人斷案,查明真相,哪知,這案子,大人不僅斷的馬虎,還相當的荒唐。”
“大膽,你竟敢對本官出言不遜。”劉千怒。
她淡道,“在下論的案件,而并非攻擊大人本身。”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這案子,何來馬虎?又何來荒唐之處?”
衆人也好奇!
唯獨圍觀群衆裡的景容,勾唇淺笑,露着崇拜欣賞的眼神看着那小書生。
自己的女人,不崇拜她,崇拜誰?
紀雲舒則冷丁丁的看了一眼托盤上、繞在一團的那根腰帶,然後,問那名仵作,“您姓楚,那在下便尊稱你為一聲楚師傅,你方才說,死者是被勒死的?”
這仵作,雖然四十多歲,驗過的屍也多不勝數,可在紀雲舒面前,他卻有種布鼓雷門、班門弄斧的感覺。
木讷般的點了下頭,“當然是!”
“那,你可仔細驗過死者的脖頸?”
“正是因為驗過,所以才說他是被勒死的。”
“那手腕處青紫的抓痕呢?”
“當然也驗了,是福伯将她強行摁住所緻。”
“簡直荒唐!”紀雲舒肅斥一聲,冷瞪與他,“你身為仵作,本該協助衙門,通過驗屍查明死者死因真相,為死者沉冤昭雪,可你單憑肉眼所見,便将不切實際的證據端出來、呈上公堂,簡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