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老漢的兒子張大齊?”景亦心生懷疑
臉上有六七道疤痕的人,不就是張大齊嗎?
可是——
京城人士衆多,臉上有疤的更是不在少數。
未必就是張大齊!
溫十三想了想,心中也琢磨着,上前在景亦耳邊輕語,“王爺,還是先查清楚再說,這件事不能聲張,以免被容王的人知道,搶先我們一步。”
“你的意思呢?”
“先命人去張家村将張大齊悄悄帶來,再讓這個小丫頭當面認一認。“
景亦思量一會,點了頭,與黃老爺說,“黃老爺,本王想跟你借這個丫頭一用,之後自會安全将她送回來。”
一聽,那丫頭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事,吓得渾身直哆嗦,滿眼驚恐,跪在地上狂磕頭。
口中喊着,“王爺,我什麼都沒做過,我沒傷人,也沒殺人,求王爺明鑒。”
“閉嘴。”黃老爺呵斥,橫了她一眼,轉頭就畢恭畢敬的沖着景亦說,“是小的榮幸,王爺盡管将人帶走就是。”
彩鳳,“老爺……”
她捏着拳頭,拉長了音,哭哭啼啼的。
景亦則勾着陰冷的笑,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頭,仿佛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露出驚恐的神色,他就會莫名覺得痛快。
這種心理,跟個變态一樣!
彩鳳吓得臉部扭曲。
景亦俯視着她,“小丫頭,你不用害怕,本王不會要你的命。”
“呃?”
“你隻管跟本王走一趟就是,之後,自會将你送回來。”
這樣說,彩鳳眼中的恐懼感才一點點減少。
木讷慌張的點了點頭。
随即,幾個帶劍的侍衛就将彩鳳拖了起來,先行帶走了。
景亦與黃老爺說,“本王今日來府上的事,還請黃老爺切莫透露出去,可明白?”
帶着威脅的語氣!
”明白明白,一定絕口不提。”
是個乖巧識趣的人。
景亦也沒有在此多待,離開後,就命人去将張大齊帶來。
而他手底下的人辦事倒是很利索。
幾個時辰後,人就被帶來了。
張大齊像犯人一樣被押了進來。
“跪下。”
侍衛毫不客氣的朝他腿上踢了一腳。
張大齊猛的跪在地上。
卻低着頭,不吱聲。
景亦陰森的眼神審視着他,說,“把頭擡起來。”
沒有動靜。
“本王讓你将頭擡起來。”
還是沒動靜。
侍衛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頭發,狠後一扯,将他的頭擡了起來。
當即露出那張滿是疤痕的臉。
張大齊無比空洞的眼神看着面前衣着華麗、高高在上的亦王,抿着一條線的嘴巴,挪也不挪一下。
帶着一種骨子裡的倔強。
而那樣的眼神,竟看得讓人後背發涼。
景亦側眸,問渾身哆嗦的彩鳳,“是不是這個人?”
彩鳳擦了擦眼睛,好好認了認,點頭,“是,是他,當時我撞到的人,就是他。”
“砰”的一聲。
景亦朝桌上拍了一巴掌,質問,“張大齊,本王問你,你可撿到一把隻有四寸的短刀?”
“……”
“說!”
張大齊喘着粗氣,吱出兩個字來,“沒有。”
“你還在撒謊?”
“不知小的犯了何罪?”張大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