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漸漸消失後——
見狀,紀雲舒立馬從那扇側門追了出來,景容緊跟其後。
小厮卻雙腿哆嗦,走不上道,隻能在原地驚慌失措的發着寒。
祠堂兩邊的側門是通向後院的花園,一追出去,笑聲已經沒了,赫然立在眼前的,是那些倒在地上依舊沒有收拾的假山碎塊。
有的假山落入背後的湖中,有的直接倒在了路上,被砸得稀巴爛。
景容在周圍看了看,沒發現任何人影!
“侯府根本沒有小孩。”紀雲舒與他說。
“那你認為……”
“總之一定不是鬼,是人在作怪。”
“本王自然也不信鬼,但若真是一個孩童裝神弄鬼的話,方才追出來的時候,本王不可能追不上,甚至連一道影子都瞧不見。”
以景容的武功,确實不可能連一個小孩子的蹤迹都追不上。
莫非那小孩比他武功還厲害?
那就真是太詭異了!
紀雲舒也困惑不已,轉而,她的注意力又落在了那些假山上。
她移動步子繞到假山側面查看,将燈籠往前照了照,淩亂倒塌的假山幾乎是從土裡“連根拔起”的。
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一個人是不可能辦到的。
可若是好多人一塊将石頭推倒,為何沒有引起注意?或者說,很多人推倒假山,怎麼在周圍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突然,她眸子一緊,蹲身下去查看,視線落在了那些假山拔出來後留下的坑窪和旁邊留下的好幾個小坑窪上。
“這就是那個假山?”景容問。
“嗯,昨晚上我經過這裡,但是沒有太注意,康侯爺說這是鬼魂所為,可是你看……”她指着那些大坑窪和旁邊的小坑窪。
景容不明白!
看什麼?
坑坑窪窪的幾個大洞。
其實,他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
紀雲舒慢慢解釋給他聽,“我知道那鬼祟是如何将假山推到的了,他定然是找了一根長而堅固的鐵棒,又找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放在假山旁邊,鐵棒的一頭插進土裡,中間則抵在他找來的那塊石頭上,借助力量,将翹起來的那一頭使勁往下壓,插進土裡的那一頭鐵棒受力,便将假山“連根拔起”,所以這些大坑窪周圍才會有小坑窪,因為這些小坑娃是鬼祟之人搬來借助用的石頭留下來的,而如果真的是鬼的話,分明輕而易舉就可将假山推倒,又何故浪費這麼大的精力?所以,根本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嗯?
那是什麼操作!
說白了,這是杠杆平衡原理。
景容不懂也是正常的。
隻是讓紀雲舒震驚的是,那鬼祟之人,倒是聰明,竟然能想到借助外力将石頭推倒。
“那那人會是誰?”
紀雲舒分析,“若說大晚上神不知鬼不覺将假山推倒的話倒是可能,但是要在侯府的牌匾上留下小孩的手印,又要在進府的路上将那幾棵樹枝纏在一塊,這樣的事,就不可能不引起人注意,更何況侯爺外面有人守着,要在人的眼皮子底下作怪,會不會太難了一點?”
“你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