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莫若看似沉迷在紙醉金迷中。
但——
他清醒的很
看來從讓紀雲舒答應那個條件起,他就已經做好了謀劃的準備。
景賢笑了笑:“那位紀先生雖然聰明,可有些事情,并不是萬能的,能不能出宮,真是一個未知數。”
語氣微弱!
莫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會出宮的。”
堅定的很!
這些年來,莫若跟他說過無數次這樣的話。
噗嗤——
一隻鴿子突然飛到窗前。
窗前放着一些散碎的米粒,鴿子踱着步,低頭開始啄了起來。
莫若眼睛一亮,起身走了過去,捏起一些米粒,又往窗台上丢去,嘴裡“啧啧啧”了一聲。
逗着鴿子玩。
那鴿子也不怕人,繼續低頭賣力啄食。
“這鴿子你養了許多年吧?”莫若說。
景賢“恩”了一聲:“是啊,養了三四年,剛來那會,總是怕生人,現在,倒是熟稔起來,也不怕了,時常,還會飛到我肩膀上,與我親近親近。”
一臉笑意!
莫若回頭紮了他一眼,犯困:“你說你在深宮中,養什麼不好,怎麼偏偏喜歡養一隻鴿子?哪天它若是飛走了,不回來了,你豈不是要傷心死。”
“飛走了倒也好,說明它也不喜歡這座牢籠!”
這是啥邏輯!
不過,莫若明白他的意思,他知道景賢是一隻斷了翅膀的鳥兒,飛不上藍天,飛不出宮外。
所以,大概就是想養一隻鴿子,安慰安慰吧。
當作互補!
逗了一會鴿子後,兩人又閑談了一會。
莫若替景賢把了脈,點點頭:“恩,比以往好了些,我開的藥,一定要繼續喝,而太醫院的藥,是絕對不能碰的。”
“恩!”
“這幾天的天氣也不穩定,一會下雨,一會出晴的,切莫着涼了,那是最要不得的。”
“恩!”
乖巧的很。
而莫若離開時,景賢突然喚來拂錄,命令道:“去将我之前溫好的酒拿來。”
“是。”
拂錄躬着身,便立刻将酒取了過來。
遞給了莫若,一邊說:“這是王爺特意給莫公子你備下的,是做好的桃花釀,都已經溫好了。”
淡淡的酒香從木質的楂子口流了出來,沖入鼻尖上,蘊得莫若滿心歡喜。
眼睛都放光了。
接過來,打開酒瓶蓋子,當下就喝了一口。
整個人頓時精神不少,眼睛眯了起來,神情就像花似的,綻開了。
口中不由的贊歎道:“好酒,果然是好酒,這世上,唯一能調出這種酒的人,就隻有你了。也隻有你調的酒,最合我的心意。”
景賢見他喜歡,他也開心。
看了下外頭的天色,道:“下次你來,我再多備幾壺,天色也不早了,趕緊離宮去吧。”
“好,那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過來喝酒!
莫若端着酒,開開心心的離開了同仁殿。
而莫若離開後,景賢便讓拂錄退下,自己從搖椅上艱難的起了身,邁着無力的步子,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