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侍衛圍在了外面,各個兇神惡煞,面露殺氣,手中持着長劍,但沒有得到那延的命令,故而并未拔出劍鞘中。
隻是看這架勢,顯然是要逼迫景容答應。
景容因為背對着門口而坐,看不見外面那些侍衛的陣仗,但聽得見聲音。
心裡知道,自己就像一隻籠中鳥。
而把玩鳥兒的人就是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延。
“景公子,本王是非常有誠意的,隻要你答應入我府中做門客,到時候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但你要是拒絕了本王的好意,恐怕那些刀劍就不長眼了。”
赤果果的威脅!
景容聽言,依舊一副冷淡鎮定的樣子,唇角微微一勾,輕笑了一下:“我若是想離開,王爺能困得住我?”
“你有這個本事嗎?”
“我既敢隻身一人進來,自然就有本事離開,隻怕王爺你低估了我。”景容的語氣中帶着一股暗勁。
那延打量着他:“看來……本王确實是低估了你。還沒有人在見到本王的府兵時依舊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你是第一人!此等膽量,本王很是欣賞,也證明本王沒有看錯人。但是……”那延話語突然一頓,那雙含笑的眼睛裡折射出了一道凜人的殺氣,盯着坐在對面的景容,“一個不願意跟本王做朋友的人,換言之,也就是敵人!”
景容不聞不應,反而悠閑的再次喝了一口茶。
那延繼續說:“你今日若是不願意點頭說好,便是本王的敵人,而對待敵人……隻有一個字,殺!”
“殺”字,那延咬得極重。
他放在案桌上的手也握緊了拳頭。
景容捏着茶杯的手指稍稍一頓,繼而又将其輕輕放了下去,嚴肅的說:“王爺不會不知道,你若是将我扣留在這裡,亦或是殺了,後果會是什麼吧?”
“願聞其詳!”
“我們現在在替城司部辦事,我若是出了事,案子一切會停下來,到時候,那位成世子恐怕會将你鬧到朝堂上去,據我所知,胡邑王如今卧病在床,儲君之位尚未立确,而你是君是臣,誰也不得而知。王爺你說要權!可若是因為我等不願做你的門客而被狀告到了胡邑王面前,到時與王爺敵對的三王爺自然會火上澆油,後果如何,不用我來分析了吧?”景容不急不慢的說完了這番話。
那延笑了。
“你說都對,眼下這個時候,我當然不能亂來。”
你明白就好。
景容已将面前的茶喝盡,緩緩撐身起身,朝那延說:“既然如此,我就不做打擾了,告辭。”
轉身出門。
然而那些侍衛見他出來,并未退讓,反而圍得更近了些。
景容站在門口,一雙如鷹隼的目光一一在那些人面前掃過。
那樣的目光,讓人害怕!
繼而,那延從裡面出來,手一揚,吩咐侍衛:“都讓開。”
侍衛聽令,一一退開。
院子裡再次恢複了平靜。
那延扭頭跟景容說:“景公子,本王真的很欣賞你,你今日拒絕了本王沒有關系,說不定之後你會改變主意。”
景容一笑:“或許吧!”
說完,他邁步離開,但走了幾步之後,忽又停了下來,轉身與那延說:“我想有件事你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