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看卓大人一副臉色蒼白的模樣,不忍繼續吓唬他。
擺擺手:“行了,現在兇手已經抓到,你還不趕緊回衙門去處理,難道還想本世子将這樁案子也一并告上去?”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本官這就去。”
卓大人轉而又向紀雲舒鞠了一躬,這才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戲莊。
其實,李成也隻是吓唬吓唬他罷了,他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去告一個官。
何況,他又不是官場上的人,就算将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父親平陽侯,平陽侯忙朝堂上的事都忙得半死,哪裡有功夫去管理地方官員!
所以,剛才這番話,也就是給卓大人敲敲警鐘。
轉而,李成走到紀雲舒面前,給她豎了個大拇指,說:“小公子,沒想到短短兩天時間,你竟然找到了這麼多線索,我都被你蒙在鼓裡,本世子佩服!佩服!”
拱手。
紀雲舒當即回了他一禮,“不敢當。”
“敢當,敢當!”
無語!
這時——
有人喊了一聲:“班主。”
聞聲看去,就看到陶班主身子傾斜,由人攙扶着。
已然是被此事的真想打擊了!
大夥扶着他坐下,他緩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随即長長的歎了一聲,說:“真是造孽啊!我趙家班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落得今日這般地步。死的死,病的病,坐牢的坐牢,現在殺人兇手,還是我趙家班的人!哎……”
一場《鬼娘葬夫》,讓趙家班走上了鼎峰!
也是因為《鬼娘葬夫》,讓趙家班從此跌落谷底!
成也是它!
敗也是它!
……
當天,紀雲舒等人從趙家班離開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白音和宋止分别提着一盞燈籠走到最前面。
李成和李文姝走在中間。
紀雲舒和景容走在最後面。
街道上熙熙攘攘還有一些行人。
周圍也有幾家商戶和客棧開着門。
燈籠一盞一盞的往前延伸……
一路上,冷風輕拂。
衆人不禁裹了裹衣裳。
景容看着身側瘦弱的女人,悄無聲息的便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心疼不已。
紀雲舒的手被他握在溫暖的掌心内時,她沒有避開,任由他握着。
忽然——
李成轉身看來。
紀雲舒立刻将手縮了回去。
畢竟,兩個男人牽着手,成何體統?
算什麼?
景容看着仿佛是因為做賊心虛而臉頰泛紅的紀雲舒,不由的笑了起來。
俊朗萬分。
好在,李成并沒有注意到。
他沖着紀雲舒說:“小公子,明日我就要回高定了,待會回客棧,我們好好喝一杯,怎麼樣?”
“在下不喝酒!”
“哪有大男人不喝酒的!”李成朝她走來,“今天案子破了,是件好事,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在下不喝酒!”
紀雲舒再次強調道。
“别這麼掃興啊!”
“并非掃興,還請成世子不要為難我。”
“我怎麼會為難你呢!”李成擡手,準備往她肩膀上搭去。
然而——
還沒碰到紀雲舒的肩,景容寒厲的目光便朝他橫掃過去。
正好撞上李成那雙泛笑的桃花眼。
猛地,李成的手戛然而止!
沒出息的放下了。
他總覺得景容身上帶着壓迫人心的氣勢,那種氣勢,非常人所有。
說白了,就是有點怕!
所以,他心裡一直對景容等人的身份困惑不已。
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