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人都散去後,紀雲舒拉着仍舊一臉怒火的洛陽進了屋。
但是沒有關門,以防到時候有人會說三道四。
洛陽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揉了揉自己印着五個爪子的臉,氣狠狠的說:“臭女人,哪裡都不打,每次就隻知道打臉,下手還那麼狠,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狠狠的給她打回去,打得她滿地找牙,看看還嚣不嚣張。”
紀雲舒默默搖頭,然後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何必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小姑娘?她是小姑娘嗎?她根本就是一個怪物!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再怎麼撒潑的女人也不是這樣的,要不是因為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早就捏死他了。”
“她的親姐姐可是皇後,你要是敢動她的話,你也别想活命了。”
“小爺的命有那麼好取的嗎?”
“總之,這件事就當算了,你下次也不要這麼沖動,一個女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你方才要是在人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你讓她還怎麼活?”
“不活就不活,這種人活着也沒用,就是嘴巴得瑟。”洛陽一想起邱淑那張嘴臉,身上的男子氣度就都沒了。
紀雲舒知道洛陽的脾氣,天不怕地不怕的,便隻能好聲勸說:“她到底是個姑娘,不管如何錯,可也不是大奸大惡的人,你與她計較,自己反而落人口舌,往後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你可千萬别管了。”
“我不管?我可都是為了你好!”洛陽認真的看著她。
“我自己能解決。”
洛陽又在臉上揉了幾下:“你這個女人啊,就是嘴巴硬。”說着,他身子往前伏了下,盯着紀雲舒那雙好看的眼睛,問,“你說你到底是什麼做的?什麼事情都無所謂,什麼事情都自己扛着,其實服個軟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天塌下來不是還有我給你頂着嗎?”
這話聽上去雖然有些老套,而且從洛陽口中說出來更是顯然油條了,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
天要是真的塌下來。
他扛着!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其實紀雲舒已經知道了洛陽的心意,可她佯裝不知,隻認二人還算朋友,然後撇開話題,說:“我有正經事跟你說。”
對!
正經事。
洛陽差點忘記了:“究竟什麼事?”
“我要你幫我去查查江廣總督的兒子趙權至,看看他的身上是不是有被狗咬過的傷口。”
趙權至?
洛陽在腦海搜索起這個名字,才想起來他是誰!
不就是當時在大廳裡為李時言說話的那個富家公子嗎?
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要去看他身上有沒有傷口?”
“我隻是想驗證一下,你去幫我查清楚。”
洛陽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知道自己問了她也不一定會說,便直接拍着自己的兇脯說:“放心,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哪次給你辦砸了?”
“那去吧!”
“現在就去?”
“不然呢?”
洛陽指着自己的臉,說:“我臉現在還疼着呢,想休息會。”
紀雲舒沒說話,隻是盯着他看……
洛陽臉頰抽了幾下,咽了咽口水,被盯得很不是滋味,最後還是起了身,将紀雲舒給自己倒的水一飲而盡,擡着袖子擦了擦嘴,說:“好吧,我現在就去。”
“嗯!”
紀雲舒輕輕點頭。
洛陽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她一眼,他知道,紀雲舒是一塊冰,一塊極其寒冷的冰,他就不信自己這把火融化不了她。
鐵杵還能磨成針!
相信自己死皮賴臉的努力一定不會白費。
想到這,他充滿了鬥志,飛快奔了出去。
等他後,紀雲舒便無心再想别的事了,先解決好手頭上的事情最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