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劉黑闼指着林郅悟毫不客氣地嘲笑:“這就是你說的會射箭?那三歲小兒都會嘛。”
竟然拿他跟三歲小兒比?
弓這麼重,三歲小兒能拉得動嗎?
這個大黑炭笑得這麼大聲,把周圍的人都引了過來,林郅悟羞惱,一抹紅色浮上臉頰,蔓延至耳朵根,發燙得厲害。
“笑什麼笑?箭射出去了,不就是會射箭嗎?又不是說要射得準射得遠才叫會射箭,射得準射得遠那不叫會射箭,叫射得好。”
“......”
劉黑闼的嘲笑戛然而止,這話說的...好像沒毛病...
“哼,就這破弓,破箭,你們最好的弓箭手不過也就隻能射五十米遠...”
“五十米?”
窦建德不太明白,問:“什麼是五十米?”
林郅悟:“......”
忘了這是古代了。
林郅悟在腦中換算了一下,反問:“哦,你們最好的弓箭手能射多遠?”
窦建德立刻喊道:“王小胡。”
一個矮個子小兵跑了過來:“大郎有何吩咐?”
“射一箭給這小子瞧瞧。”
王小胡應了一聲,從背上取下弓,彎弓搭箭,射出,一氣呵成,箭正中百步外的大樹。
窦建德自豪地介紹:“這是我手底下最好的弓箭手,能射中百步之外的目标。”
林郅悟用目光丈量了一下距離,哦,原來古代的一步有一米三左右,那就是成年人的兩步啊。
“這算什麼,我雖然沒學過射箭,但我能讓你們的弓射程更遠。”
此話一出,又遭到了劉黑闼的嗤笑:“呵,你連箭都不會射,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這話,我看你這小子,除了有個英勇擅戰的表兄和舅父之外,就一無是處。”
這話太羞辱人了,林郅悟漲得滿臉通紅:“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我的本事還輪不到你來評論。”
“喲,你這小子,說話還挺酸的,倒像朝廷那幫酸儒說話。”劉黑闼反擊。
林郅悟本就不擅長辯駁,這會兒被劉黑闼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裡憋着一股勁,沖他們的老大窦建德說:“給我一把弓和一些工具,我會讓你們看到我的本事。”
窦建德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但看在他年輕氣盛想争一口氣的份上,就命人給他準備工具。
衆人好奇,就在邊上看他搗鼓。
也沒見他做什麼驚奇的動作,隻是拆了弓,這邊敲一敲,那邊掰一掰......搗鼓了一陣,重新聚合成了一把新弓。
林郅悟将弓遞到王小胡面前,“你射一箭,拿出你的看家本領。”
王小胡看向窦建德,見窦建德沖他點頭,便接過那把弓。
凝神靜氣,彎弓搭箭,手松開,箭射了出去,一氣呵成。
箭正中目标,距離一百五十步。
王小胡驚喜地看向窦建德:“射程遠了五十步,而且我感覺準頭更好了,也更輕松了。”
“真的?”
劉黑闼表示不相信,從他手中拿過那把弓,自己射了一箭。
他的箭術不太好,但這一箭射出去正如王小胡所說,比他平常射得更準,更遠。
看見劉黑闼的表情,窦建德相信了林郅悟說的話,沒想到這小子還是一個匠人。
林郅悟卻沒有得意,反而從他臉上看出了嫌棄:“就這破條件,我也隻能先做把破弓了。”
衆人:“......”
窦建德一掌拍在林郅悟的肩膀上,自來熟地說道:“林大郎,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居然有這手藝,好,很好。
“以後你就跟着我吧,我保你榮華富貴,一世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