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寶在南彙一直等到天黑,也沒等來裴階,結果卻接到了太後震怒的電話,“唐雅寶,你究竟對william做了什麼,害得他大白天就買醉,喝得像一堆爛泥?”
這個問題太後要求唐雅寶當面回答。
雅寶隻能匆匆地趕回唐宅,“我什麼也沒做啊。他居然第一次見面就向我求婚,我隻是禮貌地拒絕了他而已。”
葉筝冷哼了一聲,“第一次見面就向你求婚,這是william對你最大的贊美和尊重。”
“可是我不喜歡他啊。”雅寶直言不諱地道,“我上去洗澡了。”
“雅寶。”葉筝從背後叫住雅寶,“唐家絕不能再出一次醜聞。”
雅寶上樓的動作一僵,背挺得直直的,但心裡卻像有鑼鼓在敲一般。雅寶緩緩地轉過身道:“我不覺得姐姐做的事情是醜聞。”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有什麼不對?被拒絕了就是醜聞?這個雅寶接受不了。
葉筝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愣了愣,“去睡吧。”
雅寶躺到床上還在想,太後剛才的話是不是意味着她知道了什麼?跟太後鬥絕對是費心又費力的事情。
雅寶沒有形象地攤成大字型倒在床上,大聲歎息,拿起手機來看,依然沒有來自裴階的任何消息。
雅寶抱着僥幸地給裴階打電話,依然占線,看來她還在黑名單裡躺着。雅寶用電話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蠢透了,趕緊摸出另一支手機來給裴階打電話,果然一打就通,但是響過三聲之後,就被掐斷了。
雅寶詫異地看着手機,這個号碼裴階應該是不知道的,怎麼也随即就掐斷了,不過很快雅寶就想明白了,裴階的私人号碼知道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怎麼可能有陌生号碼能打入,一看号碼肯定就知道是她了。
雅寶隻能歎息。
而彼時,裴先生正黑着臉站在雅寶南彙的公寓裡。
雅寶在寝室旁邊的練功房拉了一會兒筋,完全無法入睡,過了淩晨,等家裡都熄了燈,這才偷偷地下了樓,悄悄開了車出門。
雅寶打開南彙公寓的門,一進去就被嗆人的煙味兒給熏得眼睛疼,不過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這煙味兒說明裴階來過,雅寶一臉喜色地打開卧室的門。
裡面隻能用雲霧缭繞來形容。
“天哪,你究竟抽了多少煙?”雅寶無法忍受地叫了出來,沖過去拿掉裴階手裡的煙頭,然後趕緊打開門窗透氣。
裴階将擱在膝上的電腦拿開就那樣冷冷地看着雅寶。
雅寶實在受不了卧室裡的煙味兒,眼睛已經難受得想流淚,隻得大力地将裴階拉到空氣對流強一點兒的餐廚區。
“裴階,對不起。”雅寶抱住裴階的腰,借助一點兒煙熏出來的眼淚,可憐地望着裴階。不過鑒于裴階身上的煙味兒實在太濃,雅寶不自覺地就往後退了退。
這動作無疑激怒了裴先生,“嫌棄我,嗯?”
裴階低下頭将雅寶圈在他的手臂和餐桌之間,狠狠地吻了下去。
半晌過後,雅寶才扶着細腰顫巍巍地站直,從地上拾起裴先生不要的襯衣趕緊裹上,再看裴先生,人家已經扣上了褲腰的扣子,走到沙發邊坐下了。
雅寶努力忽視裴先生的肢體語言所表達出來的,提起褲子不認人的姿态,她揉了揉腰,忍着酸痛轉身倒了一杯水端到沙發前遞給裴階,然後一臉求愛撫地坐到裴先生的身邊。
裴先生接過水杯,“目中無人”地一口氣喝光了水杯,又遞回到雅寶的手裡。
雅寶乖乖地又去倒了一杯,傾身遞到裴階的面前,如果裴先生繼續目視前方的話,就可以透過雅寶大敞的襯衫領口看個通透,而且從這個角度看去,兇型會非常美好。
結果裴先生隻掃了一眼,就鄙夷地側了側臉,雅寶毫不氣餒地在他身邊坐下來,領口開得半個肩膀都露在外面了,斜肩一向會更性、感。
裴階冷着臉沉默。
雅寶捧起裴階的手道:“以前聽歌裡唱‘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煙草味道’,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有人想念煙草味,不過現在可以理解了。”在濃濃的煙草味兒淡去後,雅寶覺得裴階手指上的淡淡煙味兒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了。
“想念?”裴階反問。
雅寶也意識到了話裡的歧義,他們可不是要分手的意思,“我是說,裴先生戒煙後,我偶爾會想念的。”雅寶可受不了煙味兒。
裴階認真地看了一眼雅寶,然後雅寶就眼睜睜看着他從茶幾上的煙盒裡拖出一支煙來,點火、吸煙。
盡管這一套動作裴先生做起來如行雲流水,帥極了,但這顯然是赤果果的挑釁。
不過當下雅寶沒有生氣的能耐,她隻能小心翼翼地抽掉裴階手指夾住的煙頭,在水杯裡熄掉,這動作做得極慢,但是裴先生沒有阻止,雅寶心裡輕松了許多。她跨坐到裴階身上,手指輕輕地撫摸過他的嘴唇。
裴先生的唇形非常迷人,雅寶忍不住低頭去吻。
裴階沒有配合雅寶,隻是冷淡地看着雅寶,直到雅寶自己吻不下去了,讪讪地擡起頭。
“雅寶,sex并不能解決一切矛盾,即使床頭打架床尾和,那也隻是治标不治本。”裴階“語重心長”地道。
“那你剛才,我還以為……”
“那是獸、欲,現在是人性。”裴階道。
雅寶以為裴階剛才那樣欺負自己,發洩過就算是原諒了,搞半天累得半死,腰都快折了,結果卻是白費力氣。雅寶心裡将裴階罵了個半死,他将人、獸分得倒是挺清楚的。
“你的人性想怎麼樣?”雅寶怏怏地問道。
裴階本來是打算狠狠修理一頓唐小姐的,但是看唐小姐現在這副可憐模樣,又白又嫩,凄凄切切的,小眼神又萌又可愛,就有些于心不忍了,何況雅寶也明确拒絕了那位william,他勉為其難地用兩根手指擡起唐小姐的下巴,“那你想怎麼樣?”
裴階端詳着雅寶的臉,如果某人不是長得這樣漂亮得令人失去呼吸,大概還真是不值得原諒。
雅寶狗腿地抱了上去,“想請陛下将小的從黑名單裡拉出來。”
裴階不為所動。
“今天陛下一天都沒理我,徹底讓小的意識到了,小的離開了您就不能活。一天沒聽到您的聲音,小的就各種心如貓抓。您都不知道,小的為了從家裡溜出來,還是把床單擰成繩子從二樓滑下去的,小的進門的時候,感覺到陛下居然在屋裡,當時心裡就仿佛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燭夜一樣感動和歡喜。”雅寶可憐兮兮地将裴階的手拉起來撫摸自己的臉頰,心道,請老天原諒她小小地誇張地說了個謊。
顯然裴先生并不欣賞雅寶的耍寶和賣萌,從雅寶的懷裡抽出手臂,轉頭又想去拿煙。
“對身體不好,不要抽好不好?”雅寶蓋住裴階的手。
裴階看着雅寶,雅寶也直視他的眼睛,“我知道今天說的那句話傷你的心了,可是william是我媽媽老友的兒子,我是怕他回去跟我媽媽說,我真的知道錯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應該說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