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蓮光潔的臉上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落下來,聽到慕容昊的話臉上便如雨打荷花般綻放開一個笑顔:
“多謝殿下!”
慕容昊沒多說什麼,轉身向外走去。
外面還有許多事情在等着他,尤其是那個人,現在應該已經收到消息了吧。
德王府,陳昊一掌将身旁的木桌拍碎。
“這麼大一個王府,你們連一個人都看不住麼?!”
一個侍衛哆嗦着上前:
“主……主子……那人說是奉您之命……”
陳昊一掌掃過,那人随即倒飛出去兩眼一翻再沒了聲息。
“勾魂奪魄到哪裡了?”
追風忙上前拱手:
“回主子,不日就能進京。田爺……也來了。”
陳昊了然,知道張無夭的身世,他定然是坐不住的。
原本田勇自陳昊返京之時便決定留在北境戍敵,再也不肯進京城來的。
如今收到消息,已經在路上趕了數天了。
“主子,眼下那位爺以您的名義在外行事,咱們的人處處受制,再不做些什麼,恐怕……”
陳昊輕輕閉上了眼,早在他離開皇宮去救張無夭時他便料到有這一日,隻是,他沒想到那人會把主意打到張無夭身上。
過了這麼多年,他竟然還不死心!
敢動他的人,找死!
“吩咐下去,不要輕舉妄動,白玉盟的勢力他還是插不上手的。”
“是!”
追風低頭應是,心裡卻并沒有放松多少。
他們家主子,對那位爺向來仁慈,這些年又從來沒有防備過,難保那位也不會為了皇位動手腳。
看來他得多替主子防備着些了……
“主子!”
突然,又有一侍衛上前來,手上還拿着一張紙條,陳昊伸手接過,看到紙條上的内容臉色便沉了下來。
“走,進宮!”
“主子,不可!”
追風忙上前攔下,陳昊一個陰冷的眼神便丢了過去。
追風隻覺得頭皮一麻,卻仍是硬着頭皮解釋道:
“此時進宮,絕非良機。主子,還請三思!”
陳昊一把将人推開,他的夭夭還在宮裡等着他,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啊!
禦書房,慕容昊坐在桌案旁潑墨揮毫,輕挑慢撚,一副小象便躍然紙上。
俨然是張無夭的畫像無疑。
燭光微閃,慕容昊輕輕放下了筆:
“你來了。”
桌案前,陳昊已經悠然的坐在了一張木椅上。
一身玄色衣袍顯得他整個人都萬分冷硬,同一身白衣的慕容昊形成鮮明對比。
“将她交出來。”
陳昊冷冷逼視慕容昊,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站在慕容昊面前,如此面對面的同他說話。
“恐怕……不行。”
空氣陡然凝固下來,一派肅殺之氣席卷了整個禦書房。
二人就這麼對視着,誰都沒有說話,卻又仿佛正經曆一場大戰。
許久,慕容昊猛地吐出一口鮮皿跌回身後的木椅。
陳昊輕蔑地看向他:
“将她交出來!”
慕容昊伸手抹了一把唇角的鮮皿,臉色慘然,卻又絲毫不在意。
他輕輕撿起之隻毛筆,向前一抛,一副地圖便展開在陳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