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馬上衆人反應過來那叫老二的黑臉大漢已經被狠狠踩在腳下。
一柄長刀離他的脖頸不過微末之間,隻消稍稍用力他便皿濺當場。
小翠在張無夭跳起來的一瞬間便動身從地上爬了起來,同以往訓練了無數次那般用後背緊緊貼着張無夭。
此時她才明白小姐以往讓她趴在草叢裡喂蚊子的用意。
今日之前,她從沒想過自己的一生會有這麼刺/激的一天。
看着騎着高頭大馬上的那些人,小翠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兇狠一些,雖然她的腿肚子都在打着顫。
“呵!果真是小瞧了你們了!”
張無夭看向說話之人,見那人身着一身黑衣勁裝,眉目英挺俊朗,緊身衣下腱子肉鼓鼓囊囊的,還真是個練家子。
聽他說話的聲音,想來就是那黑臉大漢口中的老大了吧。
“怎麼?你們是要他死?還是我們走?”
看這情形今天想把這些人全部幹掉是不可能了,那就隻能退而求其次隻要全身而退了。
“我呸!臭娘們把你的髒腳拿開!有種就殺了老子!老子才不怕死……”
“嘭!”
加了些許内力的一腳踢在那大漢肚子上,痛的他立刻說不出話來。
“這一腳送你一個教訓:永遠不要輕視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張無夭拿刀尖拍了拍那大漢的臉頰,聲音裡充滿了威脅:
“再滿嘴噴糞,你這張嘴就别要了!”
“你!”
那大漢如一頭發怒的豹子般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雙手死死扣着地上的幹土,眼睛如銅鈴般似要蹦出來。
“二哥!”
“休要傷害我二弟!”
其餘幾人見狀不由緊張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有拳頭握緊的聲音,還有手掌握緊刀柄發出的聲音。
張無夭心裡卻更加輕松起來:還是一群有情有義的,那就更不适合做殺手了,這麼容易就被人抓住了把柄。
“送兩匹馬給我們,否則我就先挑了他一隻眼睛。”
張無夭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讓場中的氣氛更緊張起來,尤其她還若無其事的将那刀尖在那大漢的眼珠前比劃比劃。
“滾蛋!”
那大漢如困獸般嘶吼着,奈何他那麼身強體壯的一個人,遇到這麼嬌弱的一個小娘子,偏偏使不上任何力道。
張無夭:傻缺,誰跟你比蠻力啊~
看着面前容貌俏麗的小姑娘,柏長松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
明明看起來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偏偏那雙眼睛像是經曆了無數場生死。
他們越北十殺,在江湖上雖不是數一數二卻也是小有名氣的。
尋常人莫說見到他們,單單聽到他們的名号那可就要尿褲子的。
沒想到堂堂黑無極就這麼輕而易舉栽到了這樣一個小丫頭手裡。
“怎麼?不願意麼?”
“呵!”
輕輕一笑,如幽蘭半吐,腳尖一用力黑無極便發出了一陣壓抑的嘶吼。
看着疼的滿頭大汗的黑無極,衆人臉色沉的能滴下水來。
“我數到三,要麼放人,要麼……死!”
張無夭眼神陡然淩厲起來:
“一……”
“二……”
“哐當!”
柏長松手裡的長劍陡然滑落在地,衆人臉色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