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才熱鬧了一番的相府一大早就又成了整個京城的焦點。
隻見那長長的隊伍,一直從相府拐了條大街連進了德王府。
“德王來下聘禮了?”
“好大的排場!”
“可不是?這德王殿下閉門不出這麼多年,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
“難道……先皇留了一處寶藏?”
皇宮裡,皇上也有同樣的疑惑。
當年他帶人闖進皇宮,國庫早就空了。
說是因為打仗,銀子都用到了前線。
可他總覺得不對,莫非,他那位兄長偷偷把這銀子留給了慕容昊?
可是不對呀,自己隐藏的那麼好,他不應該有所察覺。
這個老狐狸!
皇上咬牙切齒的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上。
正暗自惱怒着,太子臉色鐵青的便進來了:
“父皇,德王他欺人太甚!他這麼做有違祖制,分明是想謀權篡位!”
這話一出,王德福直接吓的腿軟了。
果然就見皇上臉色更難看了。
偏偏太子還沒個眼力見,仍舊抱怨着:
“他小小一個德王府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準備聘禮?那派頭比冊封皇後都大!還請父皇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
同一天大婚,慕容昊那小子下的聘禮竟然比他足足多出十倍!
他是太子!他憑什麼蓋過他一頭?
皇上臉色神色一陣青一陣白,好不容易才平複了心情:
“放心,這些東西早晚讓他吐出來!”
“可……”
太子還想說些什麼,王德福忙不斷的給他使着眼色。
沒看見皇上都氣成這樣了嗎?
我的小祖宗诶,你可别火上澆油了!
邛崃閣的張無夭也是被陳昊這大手筆驚到了。
原來陳昊這麼……這麼……
嗯,她竟然找不出一個合适的形容詞來。
院子裡擺的滿滿的箱籠,清一色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府裡大大小小的丫鬟,一個個圍在邛崃閣門口,驚訝的合不攏嘴。
德王這是搶了寶庫不成?
難道這麼多銀子一直堆在德王府裡?
德王府該不是銀子鋪起來的吧?
好在,德王府的管事解答了衆人的疑惑。
隻見那位管事面色平靜的走到張無夭面前,從袖中掏出一張宣紙,仔仔細細打開來。
他輕咳一聲,環視衆人,朗聲讀道:
“德王殿下出聘金九百九十九萬兩白銀,願聘張家大小姐張無夭為德王妃~”
沒有其他聘禮繁複的數目,就隻這麼一句:九百九十九萬兩白銀,卻秒殺大晟朝所有禮單。
張無夭心裡悄悄豎了一個大拇指:豪橫!
這兄弟沒白交,真給面子!
為了搜羅這些銀子,快要跑斷腿的陳昊,帶着面具坐在張無夭的房頂上。
看着院子裡那女人驚訝的微微張起的下巴,自豪的揚起了頭。
他這些年的苦心經營終于有了用處。
諾大的白玉盟想要存活、壯大,那必須得有銀子支持。
所以這些年陳昊便不得已做起了生意。
沒想到做着做着,反倒讓他摸出了點門道來,銀子源源不斷的流進口袋,反倒沒地方花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