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語晚間又收到了景淵的來信,她對他也着實服氣,每日都有信來,他在京中的日子是不是太閑了些?
問題在于他閑她卻不閑啊,每日忙完手邊的事情還要給他寫信,她是真的寫到手酸。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天收到他信的緣故,她總覺得他似乎還在梅城,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又或許是天天收到他信的緣故,她每日收到信的時候看到他的那些日常,她的心裡竟也有了幾分思念,被人這般日日記挂,其實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她在信中問了他關于六公主的事,他也毫不忌諱地把他和六公主的那些事情全部細細寫與她知曉。
他說出來的版本和楊可欣說出來的版本有些許差異,這個差異卻也不算大,隻是男女之間在看這件問題的态度上的差異。
景淵把他和六公主的事洋洋灑灑寫了一大頁,話裡話外都透着幾分不耐煩,嫌六公主太煩,想方設法地靠近他。
末了,他在信末道:“關于我的事情,你可以直接來問,無需從旁人那裡打聽我的消息,然,你如今會願意從旁人那裡問我的事情,想來也是對我有所關心,吾心甚慰。”
夏淺語看到他在信末的這句話有些哭笑不得,她何曾向楊可欣打聽過關于他的事情?她隻是在信中提了一句六公主罷了,他竟就在那裡說了這麼多。
隻是她也不知為何,在看到他坦然說起他與六公主的事時,她寬心少。
然她一心撲在夏府的生意上,對于男女之事從未多想,一時間也未曾意識到自己心境上的變化。
她隻隐約覺得有些歡喜。
夏淺語近來頗忙,沒有二房和陳氏在旁搗亂,她的日子過得順遂了不少,夏長湖近來頗為配合,沒有再給她添堵。
轉眼間,夏長湖的長女夏淺櫻的婚期已至。
夏淺語近來和三房走得頗近,她做為夏府的家主自然也要前去觀禮。
夏淺櫻嫁的是隔壁風城一位富商之子,她的夫家是做絲綢生意的,與夏長湖也算是多年的舊識。
而在此之前他們的兩家的關系細算起來,夏淺櫻的那位夫婿她是要喊一聲表兄的,隻是卻是一表三千裡的那種表兄,早前和夏府的親戚關系極為疏遠了,就連夏淺語都有些說鬧不明白是怎樣的表親。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家和夏府算是門當戶對。
夏淺語一早便去了三房那邊,隻是她雖是女子,卻對女子婚嫁時的那些細節一無所知,進了喜房卻也幫不上什麼忙。
那些本家的婆子和嫂子們,也沒有人敢支她做什麼事,于是一堆人在那裡忙得熱火朝天,隻她一人閑極無聊。
夏明軒也帶着楊可欣過來看熱鬧,楊可欣最喜歡這樣的場景了,歡天喜地的就像是她要嫁人一般,東邊竄竄,西邊跑跑,樂呵的不行。
夏淺語看着她實在是有些無可奈何,拉着她再三交待讓她不要闖禍。
楊可欣答應的好好的,轉身卻又跑得快,夏淺語看到她這副樣子自是懶得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