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夏淺語過得平淡卻又充實,重建的夏府百廢待興,一過完年整個夏府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新招來的茶娘要培訓,掌櫃、夥計也在培訓,新的茶房也要建起來。
過完年離清明也就沒有多長時間了,而明前的茶才是茶中精品,同是也是利潤最好的茶。
夏淺語每天帶着夏府的衆人忙來忙去,她必須在清明前到來的前十個月全部準備好。
隻是夏府之前的老人被夏府用高薪挖了個七七八八,留在夏府的老人并不算多,但是卻都委以重任,他們如今成了夏府的骨幹。
夏府雖然曾經遭了難,但是夏淺語手邊的銀子卻并不缺,夏府所有的幫工的薪資并不低,甚至比起所謂高薪挖到秦府的那些人到手的銀錢還要多上一些。
留下來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受過夏淺語的恩的,在夏府有難的這個時候,他們比任何時侯都要認真,都盼着夏府這一次能平安度過這一劫。
夏府如今三房歸心,二房覆滅,再沒有人給夏淺語使絆子,所有的一切實反倒比之前還要順利得多。
如今雖然是夏府的低谷,但是夏府上下前所未有的齊心。
秦府那邊一直都格外關注夏府這邊的情況,隻是如今的夏府裡少了内應,他們就算是再關注夏府那邊的情況,得來的也不過是粗略的情況。
而秦府和夏府的梁子這些年來結的不可謂不深,眼下景淵掌權,他們不可謂不緊張。
又或者說,自從他們收到楚臨風的消息,皇帝駕崩,景淵監國之後,他們的心就跌進了谷底,這種情況實在是可怕至極。
過年後,秦時月倒是見過夏淺語幾面,隻是夏淺語卻未給他半點好臉色。
秦時月此時倒是想和夏府和好,隻是之前的事情做得實在是太絕,他自己裡也清楚,想要夏府和好,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仁山因為這事,已經愁白了不知多少頭發,他以為秦府馬上就能崛起,卻沒有料到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秦仁山問秦時月:“你覺得我們和夏府還有化解恩怨的可能性嗎?”
秦時月苦笑:“夏淺語是什麼性子,父親當是知曉的,不要說化解恩怨了,她怕是會把我們秦府往死裡踩。”
秦仁山罵道:“景淵那個亂臣賊子,這般情況等同于謀逆!寫信給你姑父,讓他想辦法把景淵拉下馬來!”
朝中的大臣是分派别的,每個派别都有自己那一方的能人,而對于景淵成為攝政王這件事情,朝中不少的大臣們是有些意見的。
秦時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父親難道忘了嗎?之前姑父寫信過來,說他已經被景淵的人架空了權利,所以他現在隻是一個空殼的侍郎。”
秦仁山的臉色有些難看,自從景淵成為攝政王之後,他總覺得頭頂懸了一把劍,那劍随時會落下來一般。
之前覺得皇商是個好差事,如今看來,卻不再是什麼好的差事了,當初他們怎麼把夏府擠下來的事情現在自己還記得清楚,如今似乎就要輪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