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将男人的虎口,咬破皮了,男人卻好似感覺不到疼痛。
他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瘋子!
晚棠牙齒都快咬酸了,她不得不松口。
男人的虎口處,已經被咬出了一個深深的牙齒印。
晚棠紅着眼眶瞪住他,“你還想讓我再刺你一刀嗎?”
男人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喉骨裡發出一聲低笑,大掌撫上她細白的脖頸。
他指腹溫涼,被他觸碰到的肌膚,一陣不受控制的戰栗。
他的長指,伸到她後頸,将她的腦袋擡了起來。
兩人的臉,離得更近。
彼此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晚棠鴨翅般的長睫不停地顫動,“薄時禮,你再這樣,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薄時禮沒有說話,他撥開她烏黑順滑的發絲,細細密密的吻,落到了她的頰畔間。
晚棠下意識想要避開他的吻。
身子不停地掙紮,脖頸揚起的弧度,宛若優美的白天鵝。
“薄時禮,你心裡不是藏着一位白月光嗎?因為得不到她,你就來找我這個替身是不是?你堂堂薄總,什麼時候這麼無能了?你有本事就去搞定你那位白月光啊!”
男人親吻她的動作,驟地一停。
鏡片下的鳳眸,如同黑沉沉的天空,陰翳得滲不進半點光。
四周的空氣,好似要凍結成冰。
晚棠卻沒有退縮,她直直地與男人對視着。
杏眸裡,毫不掩飾對他的鄙夷和嘲弄。
“薄時禮,你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什麼,說到底,你就是個沒用的孬種!”
男人清俊的下颌線條,驟然收緊。
他看着女人細白的脖頸,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的小脖子擰斷。
兩人之間的氣氛,就像緊繃到極緻的弓弦,随時都有可能斷裂。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有短短幾秒,但于晚棠來說,卻好像過了好幾個世紀。
男人從她身上離開。
他站到沙發上邊,慢條斯理整理自己的衣裳。
細長的鳳眸,朝沙發上的她掃了眼。
“敢一次次惹怒我,晚棠,希望你不會後悔!”
晚棠回視着男人,一字一句,“我永遠也不會後悔!”
她最後悔的,就是曾經對這個涼薄冷情的男人,動過心!
薄時禮沒有再看晚棠一眼,他轉身,大步離開。
聽到公寓門被關上的聲音,晚棠從沙發上坐起來。
她雙手環住兇口,渾身上下,都覺得冷。
寒徹入骨的冷。
隻要她一提到他的白月光,他就好像一頭被惹怒的野獸。
要将她生吞活剝。
到底是有多愛啊!
晚棠諷刺的勾起唇角。
那麼愛,為什麼要将她的号碼,存在他通訊錄第一位?
晚棠以為自己不會再跟薄時禮有任何聯系。
她跟顧辭慢慢接觸後,提了自己弟弟的事。
顧辭很熱心,說他一定會幫忙。
果不其然,他說話算話,不到半個月,就幫她弟弟查到了适合的骨髓。
“那位捐骨髓的人,原本是要捐給他大伯的,前幾天他大伯因為其他疾病過世了,現在他不願再捐了!”
聽到顧辭的話,晚棠的心,就像過山車一樣。
忽上忽下。
“學長,你能将他的聯系方式告訴我嗎?我想親自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