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的腦子裡有點懵。
耳朵裡嗡嗡作響,渾身皿液,好似在逆流。
她不該有這樣的情緒起伏的。
薄時禮身為薄家掌權人,京城四少之一,他在外面有紅顔知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何況,她也不是他正兒八經的女朋友不是嗎?
道理晚棠都懂,但看到病房裡男人低頭溫柔的安撫女人,她的心髒,還是像被一根細鐵絲緊緊包裹住了一樣。
有些疼,有些難受,也有些窒息。
她想要轉身離開,但雙腿好像灌滿了鉛,動彈不得。
“麻煩讓一讓。”
護士推着推車,走了過來。
晚棠回過神,身子往邊上挪了挪。
門口的動靜,引起了病房裡的人的注意。
薄時禮看到病房門外的晚棠,他皺了下修長的墨眉,“晚晚?”
他邊開口,邊松開白薇兒。
晚棠像是沒有聽到薄時禮叫她,她準備轉身離開。
薄時禮幾個大步過來,修長玉淨的大掌将她手腕扣住。
他強行拉着晚棠進了病房。
“薇兒姐跟我從小就認識,我将她當成姐姐一樣,她被前夫家暴了,我來醫院看看她。”
晚棠在心裡冷嗤一聲。
還真是稀奇啊,他竟然在她面前學會解釋了!
以前他做什麼,都不會跟她多說一句的。
晚棠被薄時禮緊扣着手腕,她動彈不得,隻能朝病床上的女人看去。
先前女人低着頭,她沒看清她的樣子。
這會兒看清了,她當真吓了一跳。
鼻青臉腫,受傷嚴重,都看不清原本的面貌了。
晚棠緊抿了下唇瓣,有些義憤填膺,“家暴的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聽到晚棠的話,薄時禮唇角微微勾起,“現在一對比,是不是覺得你男人還算不錯了?”
晚棠很想對他翻記白眼。
當初是誰暴怒生氣時,掐她脖子,差點将她掐死了?
他是好東西,那全世界就沒好東西了!
白薇兒看了眼晚棠,聲音虛弱的問道,“時禮,她是……”
“我女人。”
白薇兒不由得多看了晚棠幾眼。
晚棠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褲,一頭烏黑的長發紮成高馬尾,五官甜美素淨,看着就像校園裡的大學生。
牛仔褲包裹着她的翹臋和修長的雙腿,腰肢纖細,唇紅齒白,肌膚雪白,氣質屬于明眸皓齒的甜妹那一挂。
和清俊淡漠的薄時禮站在一塊,有着說不出來的養眼和匹配。
但是白薇兒能看得出來,兩人并不是真正的情侶。
她在他們身上看不到情侶之間的默契與甜蜜。
“什麼女人,誰不知道時禮哥你悄悄養了隻金絲雀啊——”
白小雅話沒說完,就收到了薄時禮一記警告的冷眼。
晚棠俏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她拉開薄時禮扣着她手腕的大掌。
“既然你姐姐不舒服,你在這裡多陪陪她吧!我明天還有工作要忙,先回去了。”
薄時禮看着晚棠的背影,他追了出去。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你别胡思亂想。”
晚棠回頭看向薄時禮,細白的指尖,替他整理了下襯衫領口,指尖劃過他性感的喉嚨,唇角漾起水燦燦的笑意,“我多想什麼?就算你跟那位薇兒姐姐搞到床上,也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