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溺一把将化妝包收起來。
她噼裡啪啦回:「那你們現在在一塊嗎?」
這回。
傅歸渡沒有再回了。
徐溺笑了,她摸了摸下巴,“也是,這種男人放出去就跟肥美的肉扔狼群裡,誰都想啃兩口解解饞,理解理解。”
兩秒後。
徐溺一拳砸到前方座椅後背:“理解個錘子。”
司機:“…………”
他,他是不是載了個剛從那地兒跑出來的?
一路戰戰兢兢。
徐溺下車之後,看着場地外的人。
八點開場,現在七點半了。
不知道傅歸渡來沒來。
隻要來了,必然會在這邊碰到。
徐溺雙手環兇就站在那裡等。
時不時看一眼時間。
直到八點鐘,裡面音樂已經響了起來,她還是沒看到人。
徐溺掏出手機視奸了一眼小号裡傅歸渡的微信,他幾乎連朋友圈都不發,連醫學相關的内容都沒有,隻有頭像裡那看着滲人詭異的足部骨架。
怎麼回事?
不來了?
徐溺坐不住了。
她又跳到大号去找之前加過的醫院小護士微信。
才點進去,就看到小護士四十分鐘前發的朋友圈:激動人心的時刻!副院公開手術過程!我賺到了嗚嗚嗚!
底下是一張配圖,雖然全副武裝,但徐溺還是一眼從人群中看到他。
徐溺:“……”
嗚什麼。
她才該嗚。
她被鴿了。
她徐大美女被鴿了!
徐溺咬牙切齒地轉身打車去景聖醫院。
她要去踩了狗男人的頭!
根據護士發的圖,找到了他們公開觀摩的禮堂。
一進去,前方大屏幕的畫面就直沖視線。
高清放大。
整個室内,座無虛席。
都緊張地看着這場難度異常的手術。
徐溺頓時被這氛圍給吓一跳,貓着腰去找了個位置坐下,二樓是環形手術室,全部采用特制玻璃,甚至能夠看到穿着無菌服的醫護人員走動身影。
這氛圍讓徐溺明白,這恐怕不是一場尋常手術。
是他主刀?
竟然這麼直觀的看他做手術,徐溺心裡泛出幾分不明滋味。
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
徐溺本就累了一天,加上昨夜也沒睡,根本支撐不住太久,不知不覺便窩在柔軟的椅子上睡了過去。
大概是保持這個窩着的睡姿太久了,徐溺肩頸酸痛的醒來。
卻發現,這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她動一動還有回音。
徐溺:“……”
請問,什麼時候結束的?
沒人通知她嗎?
徐溺拍了拍頭,坐起來後,發現身上有一件衣服,是一件白大褂,質感特别好,兇前口袋還夾着一支筆,潔白的沒有半點污漬,她渾身像是被一捧含着香味的雪包裹了一樣。
哪兒來的衣服?
但很快徐溺就反應過來了。
這味道除了他還能有誰!
徐溺來了精神,抓着白大褂就跑,根據她前段時間的打聽,早就摸清楚傅歸渡辦公室位置了,乘着電梯上了十二樓,這邊相對安靜,直奔深處那間。
徐溺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