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權還有鑰匙,竟然全在你兒媳手上?”
瞧見顧裕豐那群人驚訝的面孔,顧裕安不自在的擡起手,摳了摳自己的頭皮。
“咋的啦?”
“我以前不是早就跟你們說了嗎?就這個家裡頭,我們一大家子的人吃什麼,用什麼,穿什麼,那都得聽兒媳婦的。”
“包括我們怎麼掙錢,……”
這話還沒說完呢,顧裕豐整個人就變得不對勁了起來。
他情緒異常激動的說道,“你們一大家子的男人,怎麼回事呀?怎麼連掙錢都要聽一個女人的?”
顧裕豐從小到大就特别的瞧不起女人。在他看來,女人當家,房屋倒塌。
他一直都覺得,在哪個家裡頭要是聽了女人的話,那他們一輩子肯定是發不了大财的。
雖然自己堂哥家裡頭現在,好像越來越有錢了,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了。但是,他本能的覺得,這一切并不能歸功于他家的兒媳婦。
其實,他早就打聽到了,自己堂哥之所以能夠以一個相當便宜的價格,租借那麼多的官田,主要原因還是在于,他家的兒媳婦的老娘跟衙門裡的黃捕頭有一腿。可是,他們顧家的男人,能領一個女人的情麼?!
那肯定是不能了呀!
他們這些男人要是領了她的情,那不就是在說明,他們這些人連個女人都比不上嗎?
顧裕豐的家族自尊心,還是特别強的。
他一直都覺得,一個家族的發展,首先就離不開他們這樣的男人。
對于一些女人嘛,都是沒根的草。都是要嫁出去的。
她們就好比被潑出去的水。
出去了,就回不來了。
想到這些,顧裕豐就又忍不住湊到堂哥的耳邊,開始嘀嘀咕咕了。
“哥,我跟你說句實在的,我覺得你那個兒媳婦,性子厲害的很。她肯定不會聽你的話,把跟管家權和鑰匙都交給你。”
“所以嘛,咱們到時候就得把那些鑰匙,都搶過來……”
聽到他這麼說,顧裕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果斷的點了點頭。
他覺得自己也是沒辦法了。
兒媳婦如果真的不肯教出管家大權,不肯把鑰匙都給他的話,那他就隻能用這種辦法了。
在他們兩個老家夥的琢磨之下,還真的商量出來了幾十個應對方法。
……
陳萱萱今天晚上沒做飯。
她也沒有心情做飯。
因為她這幾天檢查了糧食,發現自己家裡頭,竟然出現了家賊。
後頭,還是顧言璋自己發現,他那個老爹真的不愧是散财童子。
每次都會趁着他和媳婦兒不在,偷偷的把家裡的那些糧食都拿出來,然後分給他家的那些親戚們吃。
一想到自己老爹總是拖他的後腿,為了一個虛名,為了親戚朋友們能大聲地贊揚他,他竟然把家裡的糧食白白的便宜給外人,顧言璋就特别生氣地說道,“他什麼時候能夠清白一點?”
直到現在,顧言璋已經徹底的認定了,自己老爹的那個性子,是沒得改的。
也難怪古時候的人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那些古人确實把某些人,都琢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