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木被閨女說出真相丢大臉了,就要跑過去揪着顧二丫打一頓。顧雨珍娘趕緊跑出來堵住他的路說道:“大木兄弟你這是幹嘛?你要打你女兒我管不着,但是你要是碰到我家女兒一下你試試我會不會跟你拼命?”顧母是怕顧大木大打顧二丫,然後波及她家寶貝閨女,她閨女現在可是孕婦呢!哪裡敢碰着磕着了?顧大木無法隻得站着幹瞪眼。
此時的顧謝氏還跟王汪氏在打得火熱,顧雨珍看得眼抽,兩個女人打架你抓我頭發。我踢你一腳,硬是沒有人去拉她們一下,她兩個女人在村裡都是喜歡掐尖的,沒有人喜歡。所以沒有人管她們打不打,顧雨珍看着這樣下去也不行,等下出人命就麻煩了,她對着村長道:“村長叔,你讓人把她們拉開吧!等下鬧出人命了不好。”
村長向兩個女人看了看大聲說道:“夠了,再打我都把你們趕出村去。”
果然村長河東獅吼了一大聲,兩人都停了下來。村長看着顧二丫滿身的傷,大聲的對着顧謝氏道:“顧謝氏,你身為一個大伯母,不幫襯孩子們一下就算了,為什麼要把孩子打得渾身是傷?”
顧謝氏道:“村長,我是她大伯母,她有好東西孝順一下長輩怎麼啦!再說你沒有看到這個死丫頭一點也不會當家,一頓飯煮那麼多糧食,我不過是想拿回去幫她放一放而已。誰知道她盡然不知道好歹。”
顧二丫道:“大伯母這些年你到我家拿的糧食還少嗎?我家都沒有米下鍋了,我去找你要糧食你為什麼不給?要不是你每年秋收都要把我家糧食拿走,我和弟弟怎麼會被餓得如此狠?弟弟連走路都走不好。”
顧二丫話說完大家都看向了她,确實這兩個孩子特别瘦,小的都五歲了,看着就跟他們家三歲的一樣大,因為長期吃不飽飯,孩子就連說話都說不利索。
顧大伯母馬上跳起來罵道:“顧二丫你個不識好人心的賤丫頭,我那是給你弟弟攢娶媳婦本,怎麼你有本事給你弟弟娶媳婦嗎?你不信你問問你爹是不是這樣?”說完她還特意的看了一眼顧大木。
顧大木被顧謝氏看得發毛,隻能硬着頭皮說道:“二丫你大伯母說的是真的。你就别再為難她了。”
顧二丫被她爹氣得不輕,悲傷的對着村長說道:“村長伯伯,可以自賣自身嗎?”
村長說道:“自是可以的”東陽法律有一條自家子女,如果在家實在過不下去,就可以選擇自賣自身。隻要有大家作證,認可就可以。
顧二丫聽村長這麼一說,趕緊把自己的弟弟拉過來問道:“小弟,你願意跟我一起自賣自身麼?如果你願意咱們倆就賣了自己可好?”
顧小弟點點頭說道:“願意”
顧大木聽見顧二丫要帶着弟弟賣身就被吓住了,不管二丫好不好,那始終都是他孩子,還可以幫他幹很多活。還有他就有這麼一個兒子,怎麼可以賣了呢?賣了他老了靠誰去?他着急道:“二丫啊!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怎麼可以賣身呢?你弟弟還那麼小,你帶着他去賣身哪裡還有活路啊!”
顧二丫對着自家爹失望的說道:“爹,我也不想賣身,但是你太讓我失望了。每年種的糧食你都給大伯母一家,我自己辛苦回來的東西你也要拿給她,我昨天在雨珍姐那裡掙的銅闆,你也悄悄的拿去給了她。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我跟小弟的活命根本?你是不會餓肚子,因為大伯母會偷偷的給你送去地裡給你吃。可是我和弟弟呢?每天就靠着一點野菜來活命。顧二丫一邊說一邊哭道:與其這樣我還不如跟弟弟一起賣了就算了,最起碼可以吃個飽飯。”
“二丫,爹求你了,你不要帶弟弟賣身好不好?我改,我以後都聽你的,再也不給你大伯母家一點東西了好不好?”顧大木苦苦的哀求着女兒。與其跟女人快活,那他還不如好好跟女兒過日子,他也是被顧謝氏花言巧語蒙了心,放着自己的孩子不管,想着想着就給自己扇巴掌,一邊打一邊說道:“二丫爹錯了,你原諒爹啊!爹以後都聽你的。”
村民們有的看着這樣的顧大木,就勸着顧二丫道:“二丫,給你爹一個機會吧!看他那樣子應該是知錯了,在說賣了身就是奴才了。哪裡有自由身活得自在,在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就原諒你爹吧!”
顧二丫其實也是吓吓她爹而已,她哪裡敢賣身啊!做跟人家做奴婢聽說動不動就被打死人,她不能害了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