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軟軟從病房裡出來後,坐在旁邊的高升智忽然開口道:
“死了嗎?”
楚軟軟隻淡淡回了句:“嗯!”
高升智諷刺一笑:“死了好!死了好!死了就不用再受罪了!”
楚軟軟沒有理會他。
高子皓這一生的悲劇絕大部分來自于他的父親,現在他死了,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軟軟,你别皺着眉了,他的死是自作自受,跟你無關!”葛寒琳安慰道。
楚軟軟輕笑一聲:“我是在想我爺爺的事,我怕他……”
葛寒琳連忙打斷了楚軟軟的話:“不會的!你爺爺福大命大,怎麼可能有事呢!”
楚軟軟笑着點點頭。
天已經黑了,那隻小鬼卻還沒回來,楚軟軟便順着陰氣去找,結果在手術室外看見了他。
“徐馳,你怎麼在這兒?”楚軟軟問道。
見楚軟軟過來,徐馳連忙飄過來,紅着眼眶道:
“姑奶奶,求求你救救我老婆吧!”
“你老婆怎麼了?”楚軟軟問道。
“她剛被查出宮頸癌,肚子裡還有兩個孩子,現在醫生在搶救,可手術費要二十萬。
我生前就是個普通的工人,留下的積蓄也隻有幾萬,我爸媽他們根本湊不出這麼多錢啊!”徐馳哭着說道。
楚軟軟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不就是錢嘛!”
甯家家大業大,楚軟軟平時的零花錢就不少了,區區二十萬根本不值一提。
“你别急,等會兒我就找個辦法把錢給他們!”楚軟軟說道。
“謝謝姑奶奶,謝謝姑奶奶!”徐馳連忙謝道。
葛寒琳他們看不見鬼,但知道徐馳的存在,為了避免楚軟軟跟空氣對話被人當成神經病,他們隻好把楚軟軟拉到了隐蔽的地方。
“軟軟,你打算怎麼把錢給他們啊?”葛寒琳問道。
楚軟軟還沒說話,田雨源就笑道:“這個簡單!”
“你有辦法!”楚軟軟挑眉。
“包在我身上了!”田雨源笑道。
很快,手術室的門就開了,徐馳的老婆被推了出來。
徐馳的爸媽連忙走過去:“醫生,我兒媳婦怎麼樣了?”
“産婦和孩子都暫時沒什麼大礙,但宮頸癌不是小事,産婦還懷着雙胞胎,我們已經聯系了醫生,最好盡快湊齊手術費動手術。”
聽到這話,老兩口都低下頭去。
“二十萬的手術費,把我們賣了都湊不齊啊!”
“這……我們也無能為力,總之盡快手術對産婦和胎兒都好,現在還是初期,要是等癌細胞擴散了,恐怕産婦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看着病床上虛弱的兒媳,再想到自己兒子已經去世的事情,老兩口都不禁老淚縱橫。
“老頭子,我們去哪兒籌這麼多錢啊!”徐馳的母親悲泣道。
“不管怎麼樣,哪怕是去賣皿賣腎,我也一定要保住兒子的皿脈!”徐馳的父親咬牙道。
正說着,田雨源走了過來:“請問你們是徐馳的父母嗎?”
“是……是啊!你是……”
“哦!我是徐馳大哥的朋友,前兩年我出去旅遊不小心被偷了錢包沒錢回家了,多虧了徐馳大哥借了我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