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正浩的一席話,直接讓所有人的目光,轉移到了餘舒雅的身上。
雖說這樣的場景餘舒雅經曆過,無論是在餘家,還是幾天前許明搞得求婚典禮,都有和這個差不多的規模。
唯一不同的就是,餘家那幫人不過是烏合之衆,她可以不放在心上,畢竟自己比他們優秀很多。
至于求婚典禮,那都是開心的事情,所以除了緊張,其實也沒多少不适應。
可今天就不一樣了,在場的人,哪個拎出來都比自己強百倍千倍,被這樣的人嘲諷,餘舒雅想死的心都有了。
餘舒雅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醜,不!她還不如小醜,她更像是一隻喪家之犬,正在被無數人戲弄。
看着衆人對她指指點點,眼中盡是輕薄的神色,餘舒雅恨不得立刻結束自己的生命!
那一個個看上去風度翩翩,一個個事業有成,一個個都是所謂國際大都市東海的超級富豪。
卻跟鄉野村夫沒什麼不一樣,要素質沒素質,要節cao沒節cao,都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他們一樣狗眼看人低,一樣欺軟怕硬,唯獨在冷漠這一塊無人能敵,将其發揮到了極緻!
這會兒盡管餘舒雅還站在原地,并沒有按照闫正浩的要求,去到宴會大廳中央的舞台上。
不過闫正浩也不生氣,甚至笑眯眯的掃視着宴會廳的人,大家都在對餘舒雅指指點點。
還有一部分人,幹脆一邊指着餘舒雅,一邊說着不堪入目的話。
闫正浩越看越舒服,越聽越覺得,那一道道罵人的聲音都像是悅耳的歌聲一般美妙。
餘舒雅受辱受的越狠,闫正浩越覺得過瘾,同時也滿足了他變态的内心,讓他得到了不少慰藉和快樂。
隻是少了周倩在現場,讓闫正浩覺得有些遺憾,如果她在的話,這一切才是最完美的!
不過闫正浩想了想,就算她現在不在也沒有關系,反正周倩很快就能醒過來。
哪怕過兩天仍然醒不了,他闫正浩也可以等,直到周倩完全可以參加她女兒的婚禮,他再讓餘舒雅嫁到闫家。
羞辱餘舒雅,并不能讓闫正浩徹底消氣,隻有将二十多年前,周倩帶給自己的恥辱,百倍千倍奉還給周倩,闫正浩才有可能放下這段恩怨。
二十多年來,闫正浩一直忘不掉周倩給自己,以及給闫家帶來的一頂大綠帽,一個奇恥大辱!
自從周倩悔婚跑掉,闫正浩心裡一直記恨着她。
直到如今,連闫正浩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内心,到底對周倩有沒有愛,有沒有感情。
自打有了這個想法以後,闫正浩就一直琢磨,最後琢磨出來的結果是,根本沒有一點感情!
當年,闫正浩隻是覺得周倩很漂亮,對她愛慕有加,至于感情,還沒怎麼接觸和了解,自然是知之甚少。
通俗點說,闫正浩當初隻是饞周倩的身子罷了,也許嘗到了,立馬就抛棄也不是不可能。
但天意弄人,沒想到他闫正浩沒嘗到不說,最後還賠了夫人又折兵,周倩給他闫家送了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
這也就闫正浩恨了二十多年,都不曾放下的原因,他要親眼看着周倩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他闫正浩才肯罷休……
站在餘舒雅旁邊的王婷月,已經完全受不了了,她真的很想破口大罵對餘舒雅指指點點的那些人。
更想上前去,狠狠的抽那些謾罵餘舒雅的人一個耳光!
但自己的父親還沒有任何行動,她做什麼都是徒勞,她雖然在江州名氣很大,地位也非常高。
然而在東海,尤其是在這場宴會中,如果不是仰仗着自己的父親,她都沒資格過來參加。
瞅着餘舒雅不停的流眼淚,王婷月心疼的很。她等不及了,放開餘舒雅,來到王東陽跟前。
“爸,你看舒雅都這樣了,我們還不制止嗎?”
王東陽神情凝重,看着一臉急切的王婷月,搖頭對她說“還不到時候呢小月……”
“先不要急,要沉住氣了……你看雖然舒雅在哭,但她沒有倒下啊,這說明她還扛得住……”
說完這些話後,王東陽稍稍有些含糊,其實他剛才跟王婷月一樣,心裡也特别的着急。
他本來已經打算準備站起來救餘舒雅了,不過當他再次看到餘舒雅的時候,忽然覺得這女人身上有一股氣勢。
那股氣勢若隐若現,王東陽說不明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他就是覺得。
這次的羞辱,對于餘舒雅來說是一個考驗,同時也會讓她變得更加強大。
這一點,王東陽和夜鷹的想法是一緻的,隻不過王東陽靠的是自覺,而夜鷹則是知道内幕。
此刻夜鷹正坐在角落的一桌宴席前,雙眸淩厲的望着那些對餘舒雅指指點點,對她謾罵羞辱的人。
這些人,這些面龐,他都深深的記在心中了。之後,他們都會一起消失不見,灰飛煙滅!
其實以夜鷹的實力,完全可以救下餘舒雅,然後獨自一人将這幫家夥給斬殺殆盡。
但他選擇了袖手旁觀,一來,餘舒雅還沒受到實質性的身體上的傷害。
二來,這些羞辱也是餘舒雅必須要經曆的,隻有扛得住這些羞辱,以後成為羅夫斯家族的女主人。
才能得心應手,才可以跟許明一起帶領全球第一家族,繼續向前不斷的發展!
這是餘舒雅的成長之路,雖然很痛苦,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成長之路,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
再加上許明最終是要回歸羅夫斯家族,成為家族族長的。這樣的家族,需要的是一個能力超群的女主人。
餘舒雅要想和許明永遠在一起,不但要成為一個能力超群的女人,還要心智無比成熟。
這兩點,餘舒雅目前還沒有做到,而這次她所經曆的,如果能夠抗下來,那麼也就差不多了……
在衆人的指指點點,以及謾罵羞辱聲中,原本流淚不止的餘舒雅,這會兒眼淚也止住了。
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會被在場的人給看輕。
于是餘舒雅索性就不哭了,讓他們罵吧,反正自己也不會被罵掉一塊肉來。
餘舒雅開始無所謂了,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接下來再慘還能慘到什麼地步?
很快,餘舒雅的情緒就得變十分平穩,并邁開步子,準備走到闫正浩讓她上去的舞台之上。
站在舞台上,才能更清楚的看清那些人的嘴臉,雖然自己活着已經報不了仇了,但死後化作鬼,也要在他們的夢中攪的他們噩夢連連!
“我勒個去,你們快看呀,那個野丫頭真的往舞台上去了!”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跟她媽一樣不要臉,太惡心人了!”
嘲諷和謾罵聲越來越多,但完全阻擋不了,餘舒雅走上舞台的決心!
“我特麼都要吐了,這野丫頭也太能裝了吧!”
“又不是我們逼着她讓她上舞台的,她擺出一副欠揍的嘴臉給誰看呢,好像委屈她了一樣!”
“莊太太,你說的太對了,這野丫頭深得他那媽的精髓,将白蓮花演繹的淋漓盡緻!”
“我特麼真想過去踹她一腳,走的那麼慢,要上快上,不上就滾,磨磨唧唧的!”
“呵呵……讓她滾?她不會滾的,滾了怎麼嫁到闫家去,不過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也是夠賤的!”
“我看呀,都是她那媽教得好,說不定這些年,她那媽就在不停的獻身,來獲得經驗。”
“照你這麼說,周倩就是一個小姐了?哈哈……那這個野丫頭到底是誰的種,還不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