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清水要擅自進來了。因為是送來的創傷藥,所以是……有人受傷了嗎?”
清水是負責照顧這個病房的,她在工作期間是要守在值班室裡面,随時等待着病房裡面的需求,如其說她是護士,更可以說她在看護方面的工作更多。
清水這一次沒有經過裡面的同意,她推開了門,卻是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地上的紗布已經被扔掉,男人的上半身裸露着,露出強壯的身材,而那身上密密麻麻的往外面翻的傷口,第一眼看上去震撼還有畏懼,但是此時清水卻是被另外一種特殊的感覺所吸引……眼前這個像是野獸一樣的男人卻是那般溫柔的捧起着還不到他脖子處的女人的手,吻着凝視着,就像是在對待着絕世珍寶那般,小心翼翼的。
清水走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她的内心一種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她突然的覺得,如果眼前這個女人換做是自己的話,那麼會怎麼樣?
她将托盤放在一邊,然後拿起了繃帶。她的聲音打斷了這種氛圍。
“歐先生,您需要重新包紮。”她走上前一步。
然而那個一直都是安靜的女人卻是看向了她,“謝謝你,清水送來東西……我來吧。”
樓雨晴的手接過了清水的紗布。
清水在那瞬間沒有放手,她依舊是露出可笑的微笑,“夫人,我來給歐先生包紮吧,你受傷了。相信我,我對包紮這方面是……”
然而還沒有等清水說完,她就被另外的冷聲打斷了,“寶寶說要,你就給,無須廢話。現在你的任務完成了,你可以出去了。”
清水一愣,而樓雨晴的眼眸低下來,隻是她卻是沒有像是以往性格那般,是大方而耐心的等着對其他人的回應,她的手是從清水的手上将紗布給抽離過來的。
也正是紗布必須“抽離”出來的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樓雨晴意識到了……
人心是一個很容易變的東西嗎?很微妙的,就像隻是一盆清水一般,清澈無比,讓人一眼看上去就很舒服,但是隻要是有一滴像是墨汁一樣的因素滴落在裡面,就會不一樣了。
她心思一向是剔透的,也就隻有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卻是會泛起糊塗,因為這個男人肆無忌憚的寵着愛着她,讓她的眼睛沒有看到更多,但是對于其他人,樓雨晴隻會是對她看得清透,她确定可以相處平靜,和諧的人才會露出善意,其他人有很多種,但她也是會分得清楚,哪些是可以值得的,哪些是不值得。
樓雨晴的骨子裡面是倔強的。在她不在意的東西或者人面前,她可以大方,可以包容和寬容,不需要斤斤計較,但是隻要是她在意的,那麼她就絕對會固執,也會……霸道。這種潛質,也隻有是針對眼前這個男人才會激發出來。
樓雨晴剛想要去給男人包紮,但是卻沒有想到歐浩天卻是反而歎息了一聲,然後将她環繞着腰肢,帶到了床上,讓坐着。他卻是面對着她,就這樣的彎着腰面對着樓雨晴。
“還說要好好的照顧我?”
樓雨晴抿着嘴唇,“為什麼不能?”
然而就在她話剛剛落音的時候,歐浩天的手指就刮在了她的鼻子上,然後歐浩天吻上了樓雨晴的唇,讓她無法再說出話來,接下來就是攤開她的手掌,再用棉球沾着消毒水細細揉捏着她的手掌,那手掌上面有着那指甲嵌入到皮膚裡面的皿痕。
樓雨晴的眼睛閃爍着,一直都是靜靜的注視着這個男人。
歐浩天這才說道:“先要好好的照顧你,對我來說……最重要。”
時間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一切的感動都融化在時間。她已經是說不出話來,隻能将深情各自融進兩個人的眼眸裡面,各自的看着對方,隻能夠看着對方。
她拍了拍她旁邊的位置,歐浩天也就坐了上去,然後樓雨晴就開始移動,移動到歐浩天的背面。
樓雨晴的手拿起了紗布和消毒藥水。
“***也有嗎?”
“嗯。”歐浩天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他隻是将上半身的繃帶給脫下。
樓雨晴也給歐浩天塗抹着消毒藥水,她很小心翼翼,生怕會弄疼了他。
“疼嗎?”
“不疼。”
歐浩天一動不動,任由着自己的寶寶照顧着。
每一道傷口樓雨晴都看得清楚,她的手卻是沒有抖。
她說道:“好了,我現在給你再重新纏紗布了。”
“好。”
“醫生有沒有說,傷口什麼時候能夠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