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霆沒跟季明嫣說幾句話,就被江睿借走了。
江睿:“嫂子,我想跟三哥下圍棋,你讓他陪我玩一會兒吧。”
他比江霆小兩歲,今年25,麻省理工畢業後,就留在歐洲跟随父親打理家族産業。
季明嫣笑道:“好啊。”
江霆暗自撇嘴,“我不想跟臭簍子玩。”
江睿推了一下眼鏡,“三哥,雖然我在歐洲讀書工作,但我是個華夏人,你别欺負我不知道臭簍子是什麼意思。我請了師父教我下圍棋,平常陪練都是專業九段的圍棋手,他們說我已經下的很好了。”
江霆:“好啊,就不去書房了,在這裡下。”
江睿:“好。”
他忙前忙後,把自己從歐洲帶回來的棋盤搬到了屋裡,一身低奢藍色西裝不像個少爺,像個執事管家。
江霆坐在沙發上當大爺。
季明嫣:“你不幫幫忙嗎?”
江霆:“他愛勞動。”
季明嫣沒眼看。
薛茹坐在一旁跟老夫人聊天,眼睛卻時不時看向江霆和江睿那邊。
她就想不明白了,江睿跟江霆見面的次數不多,怎麼一回來就黏着江霆?
江霆那副懶洋洋的死樣子,更是讓薛茹生氣。
她兒子不是傭人,江霆就不能搭把手?
轉眼間,江睿把棋子遞到了江霆手裡,真就跟伺候大爺一樣。
“三哥,我們可以開始了。”
薛茹:“……”
這死孩子,圍棋到底有什麼好下的!
江霆執着黑色棋子,修長有力的手指像是操縱誰的命運,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道:“光下棋沒勁,得有個彩頭吧。”
江睿:“三哥想要什麼?”
江霆:“我讓你三步,如果你輸了,就去公司陪江祁安上班。”
薛茹剛想說什麼,被江茴握住了手,她笑道:“媽媽,哥哥回來的時候就說要去總公司看看,赢和輸,哥哥都是心甘情願的。”
江睿:“好,我輸了就去公司上班。那三哥要是輸了呢?”
他看了眼江霆手中的尾戒,從進門到現在,他看到三哥摸了好幾次那枚雙豹頭尾戒,連佛珠都要屈居其後。
江睿:“如果三哥輸了,就把那枚尾戒給我吧,我戴起來應該也會很帥氣。”
江霆挑眉,“你口氣不小,先赢了再說吧。”
白子先下。
江霆讓了江睿三步後,黑子開始圍攻絞殺白子。
一時間棋盤如戰場,膠着起來。
江老夫人解釋道:“那尾戒是嫣嫣專門給他設計的,他每天都戴着,睿兒想要豹頭尾戒,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江茴順勢打量季明嫣,她對這個嫂子很好奇。
究竟是什麼樣的奇女子,才能降伏三哥這匹孤傲的狼。
季明嫣察覺到江茴的目光,朝她笑了笑。
江茴靠在江老夫人身邊,聲音不輕不重地問:“嫂子,你是從什麼時候發掘自己有設計天分?”
季明嫣原本靠着江霆,聽到這話,她面向江茴,開口道:“我會寫字的時候,就喜歡在本子上亂畫,小學三年級用自己攢的錢買了很多材料,給我的母親做了一條珍珠蝴蝶項鍊,那些珍珠都是假的,現在怕是已經退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