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害怕被鄉親舉報,誰知大家私下竟達成了莫名的默契:即便看見了楊晨,也當沒看見。
鄉長更是在統計戶籍時,直接把楊家當絕戶報了上去。
莊稼成熟時,要麼自己來,要麼托人來幫楊家收麥子。
去年,楊晨祖父病情惡化,也是鄉長找了大夫來給老人家看病,改了原本藥方裡的幾味藥。
楊家、李家以及鄉民們,就這麼心照不宣地日複一日。
楊晨與李家大女兒有情,本是要結親的,可如今這個局面,卻不知如何做對正常的小夫妻。
李家七歲的小女兒可憐兮兮地看着陳亮等人:“你們是不是要抓楊哥哥走?求求你們,不要抓好不好?”
楊晨帶走了孩子,故作鎮定:“我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的,與其夜夜擔心這一日何時到來,這樣也好。按《雲國律法》,逃避賦稅受杖刑和徒刑,我願意同幾位去縣衙認罪,但此事與我母親和妹妹、還有李家無關,都是我一人過失。”
李家大女兒在一邊哭了出來。
南茉、周骥四人面色有些複雜。
周骥先開了口:“我是工部之人,奉命修橋,不管你們這裡戶籍之事。”
然後用手肘撞了下餘成歲。
一向耿直的餘成歲點了點頭:“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此事與我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