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付家,保姆帶着段寒成入内,指了指樓上的房間,“小姐的房間在左手邊第二間。”
段寒成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推開門進去,在衣櫃旁的位置上看到了被包裝好的包跟衣服,拎着要走時看到了陽台旁的視角,大概是因為兩間房是連同的,從這裡剛好可以看到隔壁的陽台。
上面放着一把躺椅,一塊豆沙色的毯子蓋在元霜身上,她身子瘦小,縮在了那把椅子上休息,看樣子睡得很沉,一旁的桌子上放着個小東西。
段寒成見過那個,好似是助聽器。
原來這半年來,她也不好過,她在那次綁架裡失去了聽覺,這些日子一定過得很辛苦,好在有付清叙在,那個人會照顧好她。
都這樣安慰自己了,心髒還在隐隐作痛。
拎着付黛的東西,段寒成撐着拐杖,慢步走到了隔壁房間,打開了門,看向陽光明媚的陽台,以及躺椅裡的那個女人,多少次午夜夢回,他都可以看到元霜,也曾許願夢境不要醒得太快。
時隔多年。
再度回想曾經,他最留戀、最想念的竟然是元霜的二十出頭。
那時候她像是一隻隻對他充滿愛意的貓咪,見了别人總是要弓起背,做出進攻的姿态,唯有對他,會露出自己柔軟的皮毛與肚皮,盼望他可以在她身邊逗留片刻。
哪怕是高擡貴手,撫摸她一下。
可那時,他的心都在向笛身上。
站在了那把躺椅旁,段寒成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吵醒了元霜,轉念一想,取下了助聽器,她應該什麼都聽不見才對。
思及此。
段寒成大膽了一些,指尖垂下,輕撥開了元霜鬓角的頭發,她還是這麼瘦弱,那三年的折磨是她一輩子的噩夢,那之後她連飯都沒好好吃過幾次。
這麼近距離看到了,倒真的像是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