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下了車,站在車旁跟盛初遠不知在說些什麼,段寒成的焦躁被加重。
他是打算跟元霜離婚的,盛初遠不僅不相信,竟然親自來堵着,看那個架勢是不想讓元霜跟他走的。
元霜在跟他争論着。
盛初遠握住了元霜的手,意味深長往車窗裡看了眼,接着将元霜拉到了一旁,“你真的想好了就這麼跟他回去,如果再出了什麼事,我不會去幫你的。”
“初遠,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斷。”
元霜認真又嚴肅,“我知道你是擔心我,走之前我的确應該見你一面,這次回去我大概不會回都柏林了,在這裡太麻煩你們。”
“元霜,是因為我?”盛初遠知道自己逼得緊了些,可他都是為了元霜的安危,周廳也警告過他,這麼做會讓元霜不舒服。
可他一意孤行,哪怕被讨厭。
“不是。”元霜否認了,實際上這層的關系一定是會有的。
她的感情早在多年前就封閉了,盛初遠的喜歡她接受不了,更承擔不了,離得遠遠的是最基本的彼此尊重了。
突然有雨絲往臉上落,帶來了點點的涼意。
盛初遠下意識要帶着元霜去車裡躲雨,一把傘突然出現在頭頂上,遮住了風雨,段寒成一半身子在傘外,雨淋在身上了也無所謂,“盛先生,再不走我們就要誤機了,請問你的話說完了嗎?”
“沒有。”
“好了。”元霜打斷了他,從段寒成手中将傘拿了過來,遞給了盛初遠,他沒接,不言不語凝視着元霜,那個眼神讓元霜太内疚,又太有壓迫感。
僵持了不知多久。
元霜脊背上有些被打濕了,涼意浸入了骨頭裡,陰雨天裡她的雙手雙腿就開始疼,這種疼痛是要追溯到過往的。
每到這種時刻,元霜就會想起曾經,再次自我懷疑一次,她真的要跟段寒成回去嗎?
盛初遠将傘推了回去,“既然你決定了,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