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吻延續了很久,月光穿過了車窗,落在元霜身前,将她的發絲鍍上一層霜。
段寒成吻得難舍難分,掌心的力氣滑到了肩膀,他想要擁抱元霜,摟住她瘦弱的身體,皮膚上的體溫交替着,好似摸到了她的骨骼,他的心跟着酸了酸。
那吻往下走,吻到鎖骨,想咬一下,種下自己的标記,卻怕元霜疼。
舍不得。
他太多次敗給了舍不得。
“别再惹我不高興,元霜,我不是這麼好脾氣,你是知道這一點的。”
她當然知道,“你不糾纏我,放了周嘉也,我怎麼都不會惹到你的。”
“他打過你,打你的時候是我救了你,你現在卻在替他求情?”段寒成怎麼都釋懷不了,“你喜歡宋止,跟盛初遠親近我都可以理解,周嘉也憑什麼?”
“憑他是樊姨兒子,樊姨養了我疼了我二十年,這樣夠不夠?”
周嘉也是混蛋,是畜生。
可曾經他也是疼愛她的哥哥,段寒成幹了什麼?
仗着她的喜歡,肆無忌憚的傷害,這裡最沒資格要求愛的人就是他了。
也是到今天他才知道,他還不如周嘉也。
“我不會放了他的,我受了傷,你看不到?”段寒成想掰過元霜的臉讓她看,“你怎麼不問問我傷得怎麼樣?隻關心别人。”
“你有你妻子關心,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了。”
省的糾纏。
元霜要下車,段寒成快速落了鎖,“我送你回去,這裡還有一段路,你身體不好,别吹風了。”
車子原路返回,不算太遠的一段路,段寒成卻開了很久,臨近周家樓下時,遠遠看見了那裡停着一台車,車旁站着兩人。
車前大燈刺過去,他們眯眼瞧過來。
光芒照亮了他們的臉。
是周嘉也和盛初遠。
元霜下車走了過去,段寒成跟在她身後,目光由遠及近,幽幽審視着周嘉也,“誰讓你出來的?”
周嘉也的挑釁緊随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