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搶回來,可轉念一想,命才是最重要的。
摔倒在地上,元霜一瘸一拐回去,腿上與胳膊上都受了傷,與她同住的華人女孩拿來藥,好心提醒着,“這附近本來就不太平,晚上最好少出去。”
“……聊得有些晚,就忘記時間了。”
元霜擦了藥道了謝,“之後不會了,是有點倒黴。”
在這裡半個月,她竟然也會用倒黴形容自己,要論倒黴,被搶錢而已,實在算不上什麼,當初被賣,又跟段寒成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倒黴。
好在這些事情,以後都不會發生了。
報了幾節課,時間被擠得滿滿當當,普爾曼處在極寒的天氣下,許多學生都是怠惰的,元霜卻一堂課都不落,每節都去。
她努力将這幾年落下的知識拾起來,手上的錢慢慢不夠用,在唐人街的餐館找了份工作,什麼髒活累活她都做過,所以這點苦算不上什麼。
一連幾天的忙碌下來,再次走在小路上,這次沒有倒黴地被搶,可卻覺得身後有人。
好幾次回頭看去,卻什麼都沒有。—
段家與易家的婚事到了僵持點。
段寒成最近不知在忙什麼,婚禮上的事自己一次都沒有出面,派了江譽或是段東平幫他料理,幾次下來,引起了易家的不滿。
易家不算是睦州中太過顯赫的門第,靠的是祖上與老太爺有交情,這門婚事才順理成章談了下來,段寒成如今是不給易家面子,也不給老太爺面子。
易家一走。
老太爺發了火,派了人,去将段寒成帶了回來,他丢了一場競标,近來為元霜的事情東奔西走,很是頹廢,眼眶空洞,像是丢了魂。
一見他。
老太爺上前拿着拐杖敲在他的膝蓋上,“你這個混帳!”
項柳在一旁,忍不住偷笑,段東平擰着眉,像是很擔心的樣子,他早料到了會有這一天,看着自己高傲不可一世的弟弟為一個女人發瘋,沒什麼比這更痛快的了。
“都是要結婚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穩重?”
老太爺是最心痛的那個人,“易家剛來過,人家問我們是不是不想結這門親事了,你拒了聲聲,這下又要造什麼孽?”
段寒成膝蓋彎了彎,險些跪倒在地,他強撐着站直,咬牙硬抗,“太爺爺,我沒有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