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遠回來得太晚,丢下行李,他向着周廳沖去,一拳打在了他臉上。
周廳始料不及,往後踉跄幾步摔倒下去,衣領瞬間又被提了起來,盛初遠青筋凸顯,憤怒挂在臉上,“我讓你照顧好元霜,把她送到段寒成身邊去,就是你照顧她的方式?”
元霜是多努力才從段寒成身邊離開的,盛初遠都看在眼裡,這下全被周廳給毀了。
“我說過了你别逼她,你為什麼非要回來?”盛初遠的質問聲沖進耳朵裡,周廳沒有回答,“你知道她過得有多辛苦,又經曆了多少才擺脫這些人嗎?”
這些周廳是知道的。
他手掌流着皿,緊緊握住了盛初遠的手,“你先别激動,先聽我說。”
“我聽你說什麼,聽你說怎麼把元霜舍棄出去嗎?”
迎着盛初遠的拳頭,又挨了他兩拳,這次後槽牙被打得微微松動,有皿在往外流淌,周廳被按在地闆上,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嘴巴裡卻還是不住地解釋着,盛初遠卻一句不聽。
直到自己都有些精疲力竭了,周廳更是,癱軟在地上,嘴角的皿還在蔓延。
盛初遠氣喘籲籲坐在一旁,“你現在最好想想怎麼從段寒成身邊把元霜救回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還有田田,她也不會再跟着你這麼不負責任的爸爸。”
“你為什麼不聽我把話說完?”周廳爬起來,撐着掌心坐起來,“是元霜自己要去段寒成身邊,我阻止過,可是沒有用。”
“她要去你就讓她去,她隻是不想給你惹麻煩,你難道不明白嗎?”
周廳怎麼會不明白,他隻是攔不住元霜,“那是她想做的,她想徹徹底底擺脫段寒成,不想生活在他的陰影裡,即便是這樣,我也要阻止嗎?”
他與盛初遠不同,盛初遠更多的是出于保護的心情,周廳是想要幫助元霜完成她想做的所有事情。
“可是也許她自己的事情沒完成,就已經被折磨死了。”
周廳卻從不這麼覺得,“元霜沒你想的那麼脆弱,經曆了這麼多事,她早就變得堅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