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枭聞言神色一變,立刻仔細的回憶起來。
記憶卻隻停留在他跌下懸崖的一瞬間。
但是身體上的感覺卻又提醒着他,并沒有和洛晚晚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
隻是兩個人的衣服……
厲枭沉着臉沒有開口,停頓幾秒之後,他主動背過了身子。
“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他語氣低沉,俨然是已經在極力壓制着情緒。
洛晚晚識相的沒有再多說,隻是不甘心的盯着厲枭的背影,稀稀索索的撿起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了起來。
半晌――
“我穿好了。”
洛晚晚的聲音再次響起。
“出去等我。”
厲枭冷漠的丢下四個字,依舊沒有回頭。
直到聽着身後響起的腳步聲消失不見,他這才撿起了地上的衣服,飛快的套在了身上。
卻發現身上全部都是細小的擦傷與淤青。
但他卻毫不在意,一顆心卻全都在蔡小糖的身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可能會和洛晚晚……
滿腹的疑惑似乎隻有洛晚晚一個人能解答。
厲枭飛快的穿好了衣服,直接出了山洞。
外面,洛晚晚正在和老四幾人說話,一見到他,衆人立刻都識相的閉上了嘴。
“說吧,怎麼回事?”
厲枭一看到洛晚晚便再次追問,心底卻一片焦灼。
小糖應該是一個人回酒店了……
他必須先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再回去向她解釋清楚!
厲枭雙眸死死的盯着洛晚晚,等着她回話。
洛晚晚卻并沒有開口,而是同樣定定的回看了他幾秒,這才突然問道:“厲枭,我們可以單獨聊聊嗎?”
厲枭微微一頓,沒有說話,轉身走到了一旁。
知道他這是默許的意思,洛晚晚急忙跟了上去。
确認旁邊的人聽不到兩人說話,她這才開口道。
“厲枭,昨天我們兩個人一起掉下來,或許是因為你體力透支,不知道為什麼,就暈過去了,但是……在我們下落的途中,你還是一直試圖用手裡的匕首減緩速度,後來我的衣服也挂在了山壁上,有了足夠的緩沖,加上下面是雪地,所以我們并沒有受什麼太嚴重的傷……”
“山洞是怎麼回事?”
厲枭繼續追問。
洛晚晚卻是突然一頓,臉頰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泛紅。
停頓兩秒,她這才開口道。
“掉下來之後,因為太暗了,我沒有方向,又沒有辦法聯系其他人,所以隻能帶着你盲目的找出路,那個山洞是我不小心發現的,你當時突然發起了燒,一直在說冷,我隻好把外套脫了給你取暖,但是……你……”
洛晚晚又停了下來,一臉猶豫的表情,似乎是在糾結要不要繼續往下說。
遲疑了兩秒,這才繼續道:“是你主動拉住了我的手,然後……把手放進了我的衣服裡,然後就……”
她停在了合适的時機,不再向下說了。
厲枭卻是滿臉不可置信。
昨晚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空白的。
按照洛晚晚的說法,是他在寒冷之下,出于求生的本能,把她抱在了懷裡,還……脫了兩個人的衣服?
這……
似乎不太可能……
厲枭猛地蹙眉,努力的想要從洛晚晚的話語中回憶起哪怕一點點的蛛絲馬迹。
隻是很可惜,他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昨晚的記憶像是被人生生掐斷了一截,再度點亮的時候,便是蔡小糖滿臉難過的神情。
她……還會相信他嗎?
厲枭手背青筋暴起,想到蔡小糖剛才毫不猶豫的轉身,心底便傳來針紮一樣密密麻麻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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