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長勞斯萊斯等在外面，衛顔和紀涼各接過一個行李箱，幫他們一起拖出來。

　　司機和一個助手上前，将行李箱接去後面，待安排好，車子朝市區開去。

　　近來發生的事，衛顔和紀涼盡量用簡單言語述之。

　　慕丘他們還沒找到，冷新月就出事了。

　　冷新月後面的人還沒找到，點點的同學家就出事了。

　　還有趙慧慧的失蹤，還有核桃的死。

　　以及，吳欣妮所說的，那些“棄”羊。

　　傅川冰冷道：“着實喪心病狂。”

　　冷無憂在一旁沉默，眼睛有着很明顯的哀傷。

　　傅川側眸看她，伸出手把她擁住：“在想你媽媽的事？”

　　冷無憂深吸一口氣，淡淡道：“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如果覺得不舒服，那就不用面對。”

　　“可是，她始終是我媽媽。”

　　傅川沒有說話，将下巴輕輕貼在她的發上。

　　衛顔的手機這時響了，衛顔低頭接起：“喂。”

　　冷夜霆單手插在西裝褲兜裡，站在星海辦公室的窗邊看着城市夜景：“接到他們了吧。”

　　“嗯，在回城路上。”

　　“我這裡還有一些忙，晚上可能過不去了。”

　　衛顔輕聲道：“……好吧。”

　　“不開心？”冷夜霆聲音有着淺淺的嘶啞。

　　“沒有，”衛顔彎唇，“你先忙。”

　　“嗯。”

　　結束通話，衛顔眉心輕輕皺起。

　　她的确是不開心的，因為冷夜霆幾乎沒有在星海留過夜。

　　最近星海那邊有所發現，飛雲的程教授他們都過去了，昨天晚上冷夜霆很晚回來，以前也是，無論多晚，他都會回來，哪怕天亮，可是現在……

　　衛顔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擔憂。

　　四十分鐘後，車子開入市區。

　　冷無憂暫時不想回冷家大宅，傅川也不想回去，所以衛顔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地段不錯的高樓大平層。

　　至于飯，兩個人雖然都說不餓，不過車子駛過夜市時，看到稀稀落落開始收攤的夜攤，冷無憂忽然饞了。

　　“顔顔姐，”冷無憂看向衛顔，“好久沒吃路邊攤啦。”

　　“你想去嗎？”衛顔笑道。

　　冷無憂點點頭：“嗯。”

　　“那走吧。”

　　夜攤正在收拾，選擇性比之前大打折扣，冷無憂想吃燒烤，傅川想吃牛肉拉面，衛顔和紀涼選擇了兩份小甜食。

　　看上去這一桌隻有他們四人，不過周圍已經坐了三桌，除了冷夜霆派來保護衛顔的，傅墨聲也派了人手全程跟緊紀涼。

　　在沒有特殊事發時，他們皆按兵不動，明面上根本不會打擾他們。

　　衛顔她們吃得很慢，這也是衛顔和紀涼一天裡最為清閑的時候，夜這麼深，手機都安靜了，要知道這幾日，她們的手機沒有消停過。

　　收攤離開得人越來越多，這邊的阿婆還在等她們。

　　雖然她們吃得很慢很慢，但阿婆沒有催促，反而笑吟吟看着，讓她們有什麼需要，再喊她一聲。

　　最後，整個夜市都清空了，阿婆的兒子來接阿婆，冷無憂不好意思再坐下去：“顔顔姐，我們走吧。”

　　“好。”衛顔道，起身打開手機掃碼，卻見傅川打開錢包，從裡面掏出厚厚一疊百元鈔，遞給了阿婆。

　　阿婆趕忙搖手：“不用不用，用不着這麼多的。”

　　“我們剛回國，開心，”傅川笑道，強塞入阿婆手裡，“就當是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