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露易絲的懷疑，衛顔暫時不打算馬上告訴冷夜霆。

　　冷夜霆最近這段時間要忙得事情實在太多，而露易絲對星海，衛顔确定，暫時她構不成半點危險。

　　車子離開醫院後，直接開去宋家。

　　宋青的死因雖然清晰，但是他的動機仍然複雜。

　　因為确定是自殺，也排查了所有的人際關系，所以警方那邊已經結案，但衛顔這顆心仍放不下。

　　車子開到宋青所在的小區門口，兩個人早早等在那邊，一個是錢利民，一個是錢利民的小孫子，今年剛剛才二十出頭的小男生錢智學。

　　看到這個男生，吳欣妮和紀涼同時一愣。

　　他的氣質和模樣，和葉曉褚實在太像了，不過，他的眼鏡片厚度要比葉曉褚的眼鏡誇張得多。

　　錢利民為雙方介紹完，便一起上樓了。

　　從錢利民的介紹中得知，這個小孫子和錢利民并沒有直接的皿緣關系，而是錢利民的兒子在國外收養的華人孩子，因為有先天性心髒病，所以慘遭遺棄。

　　在中式家庭，這些被遺棄的人生過往會因為考慮當事人的心情而隐晦，不過錢智學的成長環境非常陽光，這些對他來說不算是顧忌。

　　他看着腼腆，但是笑容很燦爛：“雖然我和我爸還有爺爺沒有皿緣關系，但是他們救了我第二次，已經超越了皿緣。”

　　紀涼由衷道：“錢老，你們醫者，都有一顆大善之心。”

　　錢利民笑：“哪能呢，如果真的有，我老頭子一定去兼濟天下，可是個人的能力終究有限。”

　　說話間，電梯門打開。

　　電梯裡人不少，衛顔他們往旁邊為人讓步。

　　走在最後一個的老人，個頭高大，背脊挺拔，看着像大領導，不過他的面相非常兇，看上去很不好惹。

　　待人走光後，衛顔她們進到電梯。

　　剛才那個老人都讓他們側目留意過，不過也僅僅是多看幾眼，不值得讨論。

　　電梯緩緩上升，這個老人快走出門口，轉頭看向電梯上升的數字。

　　所停樓層，恰好就是他剛才下來的樓層。

　　老人眼眸冰冷拿起手機，點開手機上的幾張照片。

　　耳朵裡的藍牙耳機忽然有了反應，老人擡手在耳機上輕輕點了下。

　　電話裡傳來一口非常蹩腳的中文：“怎麼樣，宋青家中有什麼發現？”

　　老人聽不慣他這中文，回以非常流暢的英文：“沒有，不過，我下來後在電梯裡有了一番遭遇。”

　　“什麼遭遇？”

　　“我遇見了衛顔和她的朋友們，還有錢利民和錢智學。”

　　電話裡的蹩腳中文發出輕笑：“可惜，你現在不能捉到衛顔，邁爾斯先生越來越需要她了。”

　　老人轉身朝外面走去，邊淡淡道：“遲早會捉到的，到時候，我的酬勞不要忘了。”

　　“哈哈，我們合作了這麼久，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嗎。”

　　老人滴地一聲，結束通話。

　　電話那一端，卡羅爾放下手機，輕松愉悅地在轉椅上回過身來。

　　他現在所坐得位置，正是之前露易絲坐的。

　　他姿态優雅地将手機放下，擡眼看向從門内出來的郭偉成。

　　郭偉成已經很久沒有出去見太陽了，周身頹唐，徹底失去了之前那英偉的社會精英氣質。

　　郭偉成手裡拿着手機，穿過客廳裡正在敲擊鍵盤的那些黑客們，到卡羅爾跟前後，郭偉成道：“我被通緝了。”

　　卡羅爾微笑道：“Da、vid，你早就被通緝了，隻不過，現在面向了整個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