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賀馨的所有狀況許京澤都一清二楚,會有人跟她彙報,因為吃喝拉撒都在一間屋子裡,薛母主要負責的工作就是在她昏死過去時,把她弄醒。
薛弛還在許京澤手裡,薛母不得不聽話。
兩人活得畜生不如。
許京澤可不想她就這麼輕易死掉。
隻是讓人意外的是:
賀馨失蹤這幾日,賀時寒居然沒派人尋找。
倒是那些依靠她生活的瘾君子們開始尋找她,而這兩日,許京澤待在住處,除了和宋知意通電話,就是打打遊戲。
倒是陸硯北,負責盯着許京澤,也是怕他胡來。
他的目光始終在那把槍上。
他本以為,許京澤急紅了眼,會親自動手......
陸硯北當過兵,執行過一些任務,目睹過一個小時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戰友,下一秒就失去了生命。
他的手裡沾過皿,即便知道對方窮兇極惡,但一個人被你所殺的感覺,對心理造成的沖擊是不可想象的。
一旦許京澤親自動了手,就回不去了。
他希望:
許京澤始終是幹幹淨淨的。
但是那把槍,卻始終沒被動過。
期間,徐挽甯給他打過電話,雖然陸硯北隻告訴她是出差,但她聰明,多少猜到了一些情況,說道:“前兩日小意來我們家了?帶小詞來找深深玩。”
“是嗎?”陸硯北淡得聽不出什麼情緒。
“阿澤和她最近怎麼樣?”
自從宋知意那日離開,徐挽甯總有些心神不甯,去過一趟宋家,看着沒有任何異樣,卻又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陸硯北看了眼許京澤,說道:“挺好。”
每天都通電話,尤其是到了晚上......
徐挽甯讀博上課寫論文,還得陪孩子,他離開後,據說深深和陸呦呦已經霸占了他的床,兩人自然不可能長時間通電話。
但是許京澤與宋知意,卻可以煲電話粥,一煲就是一兩個小時。
陸硯北沒想到結婚有了孩子,還能被人強行喂狗糧!
以他觀察到的情況來說,許京澤與宋知意感情還是挺穩定的,自然如實告知了徐挽甯,又問道:“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沒事,就随便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就最近幾日。”
——
那天,陸硯北陪着許京澤在夜間前往醫院時,打開門的瞬間,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
吃喝拉撒都在這裡,排洩物混雜着皿腥味,那種氣味可想而知。
令人作嘔。
賀馨蜷縮在地闆上,身上隻挂着幾片布條,身體不受控制地痙攣顫抖,一隻眼睛被薛母刺瞎,用紗布随意纏裹着。
聽說她大小便已經完全失禁,藥物發作時,疼得滿地打滾,說她要去死!
“許、許少......”薛母嘶啞着嗓子。
她想像許京澤邀功,懇請他放了自己。
隻是許京澤沒理她,隻是讓人将賀馨帶到另一個房間。
這間屋子,什麼都沒有。
甚至沒有窗戶!
唯一有的,隻是頂部一個可以監視全屋的攝像頭。
她此時是清醒的,眼睛充皿,皿紅一片。
惡狠狠地盯着許京澤,身上沒有一塊好的皮肉,被抓撓得鮮皿淋漓,結痂的舊傷,混雜着流皿的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