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讓了位,
他再想回來就很難了。
那位表叔倒是大喜過望,咳嗽兩聲,甚至說道:“那這間辦公室......”
賀時禮聳肩,“我晚些讓王叔把我的東西整理出來,跟您騰地方。”
“時禮,你這孩子從小就懂事。”
“我們不是想把你逼出公司,等你身體養好,結了婚,想回來,随時都可以。”
一群人又詢問他身體狀況,讓他安心養病,别擔心公司的事,賀時禮從始至終都表現得溫文爾雅,倒是把溫瀾給氣着了。
覺得他們太欺負人。
——
回家的途中,賀時禮就接到了陸硯北的電話。
“聽說你讓位了?”
“你的消息真靈通。”賀時禮笑着。
“這種事本來就瞞不住,你家這群叔伯終于找到個機會,能暫時把你弄出去了。”
随後,謝放也打了電話過問。
溫瀾有些無語。
因為......
謝放笑得特别大聲。
“老賀,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怎麼回事?被你家那群老東西趕出來了?笑死我了,你以前不是很牛逼嗎?”
“你倒是上啊,跟他們幹,我精神上支持你。”
溫瀾覺得頭好痛。
謝放真的是他好朋友嗎?
哪有在朋友傷口上這麼撒鹽的。
溫瀾想安慰賀時禮幾句,又不知該怎麼說,隻能輕握住他的手。
回家後,賀铮聽說此事,氣得臉都紅了,說要去公司要個說法,卻被賀時禮攔住了。
“這群老東西,簡直欺負人!你别攔着我。”
“爸,我本來也想給自己放個假,好好休息一下。”
“你甘心?”賀铮皺眉。
“在家躺着,每年還可以拿到不菲的分紅,有什麼不甘心的?”
“......”
賀時禮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異樣,溫瀾覺得,他肯定不舒服,她不說不問,在行動上比以前更加細緻周到。
各種照顧無微不至。
晚上躺在同一張床上,因為賀時禮腿腳不便,兩人這段時間自然沒有所謂的夫妻生活,但睡在一起,身體緊貼,溫瀾也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
她低着聲音說:“要不,我幫你?”
“什麼?”
賀時禮愣了下。
溫瀾的手指已經鑽進了他睡褲裡,她似乎格外主動。
窗外夏蟬在聲嘶力竭地叫着,溫瀾整張臉都埋在他兇口,空調的風都散不去暑熱高溫,她小臉熱烘烘的,呼吸落在他兇口,吹得兩人都體熱。
溫瀾這方面的經驗少。
賀時禮握住她的手,教她。
雖然經驗少,卻很溫柔。
弄得他很舒服。
賀時禮的呼吸聲越來越重,熱息噴在她臉頰和耳廓,聲音中有難以抑制的沉抑和興奮,聽得她渾身都熱烘烘,渾身都是熱汗。
直至窗外的蟬發出一聲嘶鳴,賀時禮親了親她的臉,“去清理一下。”
溫瀾洗完手後,發現賀時禮已經将自己清理幹淨。
她主動,賀時禮吃到紅利自然是高興的。
隻是半夢半醒間,
他感覺到溫瀾輕輕摟住了他。
他原本内心是愉悅的,因為溫瀾總是嫌他體溫高,不太情願讓他摟着抱着,沒想到她竟如此主動。
隻是接下來,
溫瀾居然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頭發,又撫了撫他的後背。
那種感覺:
有點像老母親在安撫兒子。
賀時禮忽然覺得頭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