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澤怎麼都預料不到,薛弛會給他玩這出。
算是把他得罪了。
得罪許家雖然冒險,若是能得到宋家的信任和支持,順利娶到宋知意,他不虧!
“你怎麼不說話?敢做不敢認?”陳怡冷哼道。
“陳怡,算了。”薛弛極為勉強地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看向宋知意,“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想高攀你,我不奢求能娶到你,隻要你别誤會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說着,又看向其餘宋家人,“實在抱歉,打擾了。”
說完,就示意陳怡随自己離開。
可是陳怡不樂意,伸手指着許京澤:“你還是個男人嘛!說話啊。”
“說什麼?”許京澤挑眉。
“威脅别人不敢認?”
許京澤輕哂,“我也沒否認啊。”
“......”
“我的确威脅過他,那又怎麼樣?”
那表情嚣張的不可一世。
“我說過他貪心,但我沒說過他是癞蛤蟆,沒想到,他對自己的定位挺準确的,也知道自己不算個人,就是個畜生。”
薛弛知道許京澤張狂跋扈,卻也沒想到他在宋家也敢放肆。
“我以前就覺得你渣,沒想到,你都不算個人!”
“許京澤!你......”
薛弛雙手握拳。
“怎麼,想打我?你動我一下試試?”
他說着,竟緩步走到他面前。
薛弛咬了咬牙,握成拳的手背青筋突起,卻始終沒敢下手,惹得許京澤低嘲出聲,“我做過的事,我認,但是我沒做過的事,别人也休想栽贓在我頭上。”
“你不去當廚子真是可惜了,又會甩鍋又會添油加醋。”
“真嚣張。”陳怡低聲嘀咕着。
許京澤轉頭看她,“陳小姐是吧,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宋家住這裡?”
“什麼?”陳怡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愣了數秒。
“是薛弛告訴你的?”
陳怡眼神閃躲着,急忙解釋:“不、不是......”
“難不成你是自己調查的?挺有本事啊,從哪兒查到的?”
一個圈子裡的,想打聽宋家住處容易,可陳怡說到底就是個普通人,就連狗仔記者可能也隻是知道宋家居住的别墅區,若是具體哪棟房子,怕也說不清,何況是她?
“能精準找到宋家位置,真有本事。”許京澤那表情,好似由衷佩服。
可他這三言兩語,就讓陳怡慌了神。
她偷偷瞥了眼薛弛,強裝鎮定。
“許少,您要撒氣沖我來就行,何必為難一個女人呢?”
“我為難她?她指着我,說我不是男人,我為自己辯解幾句就叫為難?現在說自己是女人,僞裝弱勢?你怕是忘了賀馨的事,我是憐香惜玉的人嗎?”
這話聽得陳怡心慌,卻不能表現出來。
“許少可真是長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我不如你。”薛弛輕笑。
“你可别這麼說,我隻是嘴上能說,比不上你心眼壞。”
宋家人:“......”
許京澤這輩子可沒吃過這種虧,就算他此時沒法揭穿渣男的真面目,嘴上也不會留情。
薛弛又急又惱。
皿氣上頭,手指握拳,居然真的上前兩步,伸手想揪住許京澤的衣領給他一拳。
隻是,此時......
“汪汪——”兩聲,一隻小博美從樓上跑下來,沖着薛弛就大喊大叫,狗子雖小,但聲音挺大,薛弛被吓了一跳,急忙後退兩步。
“yumi!”宋堯出聲,狗子才停止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