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再說秦鵬,一路朝着黑衣人離開的方向,飛奔而追。
然,夜黑風高,空中無月。
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那群黑衣人,着黑衣,騎黑馬,已經與夜色融為一體,撤退速度還飛快,秦鵬和手下包括騎的馬,都是白日已經累了一天的,根本比不過對方。
奔襲數裡後,視線裡就失去了刺客的蹤影。
“還追嗎,頭兒?”
秦鵬眉心擰得像個鹹菜疙瘩,“窮寇莫追,對方人多勢衆,我們未必能赢。”
侍衛們隻好恨恨而歸。
距離秦鵬帶屬下撤退不足百丈之外的矮坡之下。
一個黑衣人見秦鵬終于不再追了,喜道,“他回去了。”
為首的黑衣人聞言,也放松了許多。
一邊喘了兩口粗氣,一邊緩緩褪下了面巾。
若是秦鵬見到他的真面目後,隻怕要把下巴都驚掉!
這人竟然是柱子!
任誰都想不到,今晚來殺萬铎的,竟然不是那些聯合燕王萬铎一起謀逆犯上作亂、如今怕事情暴露之人,而是柱子!
隻見柱子舉起剛剛刺殺萬铎的長劍,細細地擦拭着上面的皿迹。
嘴角露出一絲心滿意足的笑,“刺中心髒,萬狗應該活不了了,走,我們下一個目标是尋找燕王那狗賊!”
......
“當真?他的心髒竟長在右兇處?”
驿館内,蒲蘭彬滿臉驚喜,再想不到事情竟還有這樣的轉機!
方才他見萬铎被刺中心口,原以為這厮鐵定活不成了。
沒想到一番診治後,卻說他是右心人。
這種人,一萬個人中也找不到一個,也算是他命大!
對蒲蘭彬來說,這可真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萬铎燕王謀逆一案牽涉甚廣,若是萬铎在自己手裡出了事,定然會被晉文帝降責。
這調令才出,剛從泉州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出來,要是再被降責,隻怕要被發配到連泉州都不如的鬼地方去了。
秦鵬追人未果歸來後,看到的就是蒲蘭彬滿臉驚喜的模樣。
便問,“如何了?”
他也知道,萬铎要是出了事,他和蒲蘭彬都會吃不了兜着走,隻是他方才追人的時候,腦子裡卻蓦然間生出一個荒謬的想法。
若是萬铎這厮就這麼死了,那三弟......
蒲蘭彬心有餘悸地開口道,“萬幸,雖然是重傷,但好歹還留着一口氣,說出來你怕是都要不信,他竟然是右心人!大夫說了,若心髒在左邊,被那麼鉸一下,當場就要咽氣,哪裡能等到現在。”
秦鵬聽後,也是滿臉意外,旋即淡淡地道,“他倒是命大!”
蒲蘭彬沒注意到他的神色,沉聲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得禀告皇上,接下來的路,容不得半點差池!”
秦鵬點點頭,沒有再多說話。
未央宮。
晉文帝得到撫州驿館連夜傳回來的消息後,震驚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