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再待下去,兩個人難免不會打起來。
蕭全策憤憤地瞪了蒲蘭彬一眼,“你别太得意。”
“蕙蘭,我聽你的可以離開,不過我等你。”蕭全策尊重楊蕙蘭,這才答應離開。
“好。”楊蕙蘭點了點頭。
蕭全策給蒲蘭彬一個警告的眼神,方才離開。
蒲蘭彬一副得意地模樣,挑釁他。
楊蕙蘭看在眼裡,瞪了他一眼,“跟我來。”
蒲蘭彬跟着她上了二樓包廂,現下隻有他們兩個人。
“蒲蘭彬,你到底什麼意思?”楊蕙蘭看着他,質問道。
蒲蘭彬沒有作答。
楊蕙蘭見他這副模樣,心底泛起酸澀,拿起方才順手拿上來的酒壺,猛地灌了一口酒。烈酒入喉,嗆得她眼淚流了出來。
蒲蘭彬一把将酒壺搶了過去,“不能喝,就别喝。”
“不用你管。”楊蕙蘭伸手去搶,蒲蘭彬卻不肯給。
楊蕙蘭站起身去拿,卻不小心撲進他的懷裡。
二人近在咫尺,望着彼此的面容。
楊蕙蘭不由得呼吸一滞,壓制不住内心的積壓已久的委屈,淚水止不住的滾落。
蒲蘭彬喉嚨上下滾動,望着她的眉眼,久久沒有别開目光。
楊蕙蘭推了他一把,站穩身子又坐在案桌的對面,直接命小二拿來幾小壇子酒。
“你既然這麼想喝,我陪你。”蒲蘭彬也不含糊,抱着小酒壇猛地灌了一口。
楊蕙蘭又喝了幾大口,有了酒意,指着他控訴,“蒲蘭彬,你為何又出現在我面前?我明明差一點,就可以接受他了,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可你卻打破了我所有的堅持。”
“對我好的是你,對我拒之千裡的也是你。”楊蕙蘭抱着酒壇,淚珠滾滾,這麼久以來的堅強,在一瞬轟然倒塌。
“你到底什麼意思?”楊蕙蘭大喊。
“我楊蕙蘭命不好,軒哥尚且在腹中時,她就沒了爹。我成了寡婦,這麼多年,有多少人明裡暗裡的罵我。我從俞家好不容易做回了楊家女,可你為何突然跑到我的世界來?”
“你将我這攪/弄的天翻地覆,結果你一走了之。”楊蕙蘭指着自己的心口說道。
楊蕙蘭又喝了一大口酒,伴随着淚珠滾出,借着酒意一吐為快。
“蒲蘭彬,你是存心不想讓我好過嗎?”
蒲蘭彬看着她的樣子,既心疼又覺得愧疚,他想不到自己對她的影響這麼大。
他以為楊蕙蘭并不在意自己,她也總是無所謂地模樣。
蒲蘭彬此刻,才弄懂楊蕙蘭的心思。
“你看,你什麼都不肯說,和木頭一樣。”楊蕙蘭指向門口,“你走吧。”
楊蕙蘭正要再喝一口,就被蒲蘭彬一把搶了過來,“别喝了,酒多傷身。”
“你是我的誰啊?你就管我?”楊蕙蘭嗤笑一聲,“你連自己的心意都不敢坦露。”
楊蕙蘭搖了搖頭,笑中夾淚,心裡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