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臣子也紛紛跪下,“請皇上三思。”
“朕知曉了,你們且回去吧。”
溫居正知曉不能繼續下去,便起身同着其他大臣一并離開,他的身邊,此刻也圍繞着不少的臣子。
“沒想到宰相大人這麼的厲害,若是大皇子回來,說不定還能與如今的太子殿下一争高位呢!”
“是啊,如今宮中,唯有太子一人,她一家獨大,若是大皇子回來,勢力均衡下倒也好。”
“......”
溫居正未曾言語,隻是離開時同其他臣子們拱手後坐上嬌子。
此時,晉文帝也是真真頭疼。
書房内他再也待不下去,便去往了養心殿,可剛走進去,卻見着皇後端着一碗皿燕窩走上前來,“皇上,這是臣妾讓人專門尋來的皿燕窩,對皇上的身體有益,您可要嘗嘗。”
“嗯。”
晉文帝接過,淺嘗了口。
皿燕窩是名貴物品,皇後能找來倒也是煞費苦心,但她突然出現在養心殿内,若說隻是送來這碗皿燕窩,晉文帝定是不信的。
晉文帝把皿燕窩剛放下,皇後便問:“皇上為何不吃?太醫說了,您要把這一整晚皿燕窩吃了才好。”
“等下再吃。”晉文帝開口。
皇後笑意僵住,轉而讓晉文帝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她摘下護甲,給晉文帝按摩着太陽穴,一邊道:“皇上最近可是操勞過度,臣妾瞧着皇上勞心的樣子,很是心疼,隻恨婦道人家幫不上前朝之事,不能為皇上解憂。哎,臣妾恨就恨佑兒不懂事,身為皇長子,竟也不能替他父皇分憂。”
她獻殷勤,晉文帝怎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說吧,有何事?”晉文帝阖眼,感受到皇後指尖的力量舒緩着他整個身子,語調都柔和不少。
皇後立即道:“皇上,臣妾隻是聽說一二,倒也不知真假,聽聞大宛國兵臨東秦邊境。”
“皇後應該知曉,後宮不得幹政。”這是從古至今不變的道理,晉文帝在此刻也睜開雙眼,厲聲道。
“臣妾怎會不知?可臣妾是後宮之人,更是東秦的百姓,難道臣妾擔心東秦的安危也有錯?若是如此,皇上随意處置臣妾,臣妾絕無怨言!”
皇後說着,已經跪在地上,他雙手放于小腹前,微微低身。
說到底也隻是為了東秦。
實際上皇後也是想為自己的兒子出力,甘肅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慕佑怎能一直待在那裡?
她務必要想法子讓慕佑回來。
“起來吧。”晉文帝還是松了口。
皇後這才起身,她繼續給晉文帝按摩着肩膀,道:“皇上可是有法子了?如今太子殿下被禁足,其他的人......”
她暗示的十分明顯。
晉文帝把慕懿禁足,很顯然在他心裡,慕懿是犯了大錯,此刻是絕對不會輕易讓慕懿出來,那剩下的就隻有慕佑。
晉文帝冷着臉,他腦海中盤旋着的,是慕懿與秦慕修之間的事。
如今宮内,太子勢力旺盛,秦慕修還是晉武帝的兒子,雖說秦慕修已保證不會有半點謀反的心思,可慕懿絕對不能一家獨大。
三個皇子無比勢均力敵,才能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