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松搖頭,“老東西對你是真疼啊!這可是金蠶蠱啊!老朽當年為了師弟,跟他借了好幾次,他竟然都不賣老朽的面子,不是說金蠶還沒長大成年,就是說師弟困在苗寨幾十載,就是解了情蠱救出來,也就是普通小老頭兒,不中用了,不值得他的金蠶出馬。沒想到,他竟然把金蠶留給了你。”
“等等!”趙錦兒好像聽懂了什麼,“您的意思是,金蠶蠱,可以解情蠱?”
問松聳聳肩,“隻是這麼傳聞,因為金蠶百年難遇,就連苗寨裡的長老、聖女,幾代下來,也很難煉成一隻出來,據說,金蠶出世,萬蠱臣服,想必,這萬蠱之中,也包含這情蠱吧。”
趙錦兒從擔憂轉為激動。
她抓住秦慕修的胳膊,“相公,你聽到沒!你體内的情蠱有解了!”
就在這時,秦慕修脖子上的金(皿)蠶,突然松了口,吧唧一下摔到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趙錦兒彎腰去撿,才發現它不知什麼時候長出兩排小小的腳,背上也有一對薄如蟬翼幾不可見的小小翅膀。
怪不得,剛才能夠那麼快地,從她的手心,滑翔到秦慕修的脖子上。
它看起來很餍足,一副喝醉了的享受模樣。
趙錦兒先檢查了一下秦慕修被咬的部位,傷口很小,沒有金蠶往外泵皿,皿很快就止住了。
就在這時,她猛地發現那根青筋往下一點,有一段筋脈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似的。
“這是什麼!?”
問松把頭遞過來一看,“看形狀,像是蠱蟲,很有可能就情蠱蟲!”
趙錦兒激動不已,“真的?!是我的金蠶要把它吸出來了嗎?”
“好像是!”
“那它怎麼吸到一半罷工了?”
“可能是金蠶還年幼,一時半會對付不了這麼霸道的情蠱蟲。”
趙錦兒這才意識到,金蠶方才那麼用力的吸皿,是為了把情蠱蟲吸出來。
奈何它還沒長成,沒有那麼大的力量,讓情蠱蟲掙脫了。
趙錦兒不由沮喪萬分,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秦慕修攬住她的肩膀,“既然金蠶可以破蠱,你就不用擔心了,且等金蠶更強大一點再說。”
“可是,外公養了它那麼多年,它還是這副菜樣,連個情蠱蟲都吸不出來,鬼知道還要讓它白吃白喝多久,它才能為我們做點貢獻啊!”
趙錦兒又是嫌棄,又是焦急。
金蠶似乎不服氣似的,翹着頭,在她手上左右搖晃。
趙錦兒氣不打一處來,“晃個屁,真有本事,就盡快把情蠱蟲吸出來,否則還是不給你吃!”
金蠶郁悶地縮回頭,賊眉鼠眼地退回了玉瓶中,很快,瓶子裡又傳出了沙沙的聲音,它顯然又在吃。
問松道,“錦丫,這金蠶跟你有緣分,它好像能聽懂你的話,以前跟你外公的時候,它才不這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被總是罵它,多鼓勵它,哄着它多吃點,或許它很快就能長大變強。”
禾苗點頭,“我娘也這麼說過,家裡的牲口,心情好的話,都能長得肥點壯點,但是要是主人每天打罵,它們就長得慢。”